唐小碗正好拎著酒樓的熟食回來,看到他們著急忙慌的樣子,有些不解,“表哥,夕朝,你們怎麼了?可是府衙裏出事了?”
顧夕朝沒有說話,上前去就將人給抱住了,“太好了,你沒事,我們還以為你被那些人給抓走了。”
太子亦是如此,擔憂的話都寫在了臉上。
說起這個,唐小碗有些愧疚,“今日上官姌約我見麵,誰知我剛進屋沒說幾句話就困了,便在她那處睡了一覺,這才回來晚了。”
其實她對自己進屋後發生了什麼,卻是不記得,這些還都是上官姌告訴她的呢。
太子覺得這個事情不太對勁,便多嘴了幾句,“上官姌,怎會突然來找你?”
“我進過幾天寨子,所以同她也算是熟識的,她有事出來,便順帶見一見我了。”
唐小碗都這麼說了,太子也就沒有再問,隻是心裏還是打算查一查,這背後是否有陰謀。
京城裏,顧濟慈請了媒婆,提了聘禮,一路敲敲打打的去了拳師館。
路上不少人看見了,都要跟著討分喜氣。
肖芸還被他們這麼大的陣仗給嚇了一跳,要不是唐十三和徐培娟一左一右的陪著她,她隻怕要應付不來了。
“親家,如此上門是為何?”
她是寡婦,他是鰥夫,實屬不能湊到一個屋子裏去,所以肖芸便當街問了來意。
顧濟慈是和懂禮的人,瞬時便上前了幾步,朝著肖芸拱了拱手道,“親家,此番前來秦為了給我兒向小碗提親的,這是聘禮,還請親家能代替小碗答應了我兒的一片癡心。”
後來那邊又說了些什麼,劉芳華卻是聽不清楚了,她隻看到每個人都是喜笑顏開的,一箱一箱的聘禮被抬入了拳師館。
唐小碗這是應下婚事了?
劉芳華的婢子看著自家小姐這個樣子有些擔憂。便勸慰了幾句,“小姐,書上不是說天涯何處無芳草嗎?奴婢相信小姐的那個良人,一定會在某個地方等著你的。”
劉芳華笑了笑,端起桌子上的清茶飲了一口,很快也就釋懷了。
“放心,你家小姐沒那麼脆弱,有些事情該放下的,我是不會放在心上的。”
顧夕朝或許是個好男人,不過卻不是對她好的男人,她自然不會再記掛著了。
何況他和唐小碗怕是離結婚也沒有幾日了。
她是相府的大小姐,自然不會委屈自己去做一個妾的。
瞧著劉芳華的確有些看開了的樣子,丫鬟也就放心了一些,遂不再多言。
顧濟慈和肖芸拿了自家兒女的生辰八字,去找了算命先生,便將婚事給定在了下月初八。
宜嫁娶,的確是個好日子,雙方都高興的應下了。
顧濟慈當天就寫了書信送到邳縣去,催促他快些辦差事,案子完了,也好安心成親。
肖芸這邊則是帶著唐十三和徐培娟為唐小碗出嫁做準備,萬事俱備隻等當事人回來了。
邳縣,王義聽聞太子殿下來了,一直跟著顧夕朝住在別院,便顧不得身份,翻牆進了別院。
卻是被陳獲給逮個正著,“主薄,你案子查的如何了?竟然還有閑心來翻牆。”
王義扭過頭去不理會,“我要見太子,見到了,我自然就將情況實說了。”
陳獲撇了撇嘴,這都淪為階下囚了,還沒有一點作為囚犯的自覺。
不過還是將他給提溜著去見了顧夕朝,“大人,主薄想見一見太子。”
太子挑了挑眉頭,看著王義,“有何事?非要見著本太子才能說嘛?”
王義看了看四周,又看了看太子,一副有話要說,但又不敢說的樣子。
太子無奈極了,“你有什麼話就問,他們都是自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