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署好了一切,顧夕朝才回房去休息,心裏卻是思量著得空的時候,好好將唐小碗誇上一誇。
官員腐敗之事,他心中有數,可苦於證據不足,根本無法將人定罪。
若不是唐小碗給出聲東擊西的主意,今日怕是也不會有收獲。
偽造證據,將人給晾在一邊,讓他們從心底慌亂,自然也就潰不成軍了。
今夜人證物證一並到手,還是當場捉拿,明日這案子要定,也就輕鬆了。
這般想著,慢慢的就睡了過去,翌日還是陳獲來才把他給叫醒的。
顧夕朝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睛,看著陳獲,有些反應不過來。
陳獲一愣,他跟在顧夕朝身邊多日,還是第一次瞧見他如此沒有狀態。
“大人,劉燁那邊已經出門了,咱們再不去,怕是要錯過好戲了。”
迷糊了一會兒,顧夕朝這才清醒了些,快速的穿衣洗漱,直奔酒樓而去。
此事顧夕朝去看戲了,太子殿下自然也是要去的,兩個人不過是前後腳到。
但是他們還是去晚了一步。
田泉隱在閣樓上,早就發現了劉燁身後的尾巴,他是個鐵血的人,知道什麼才是對自己最好的。
雖然官場上的人都被顧夕朝七七八八摘了個幹淨,但是劉燁還是不能留。
提弓,放箭,一氣嗬成,他甚至都沒有猶豫半分。
劉燁滿懷希望,田泉還願意見他,那他就還有活命的機會。
即使身上的傷再痛,他還是忍著同意下了轎子,由下人扶著往酒樓裏挪動。
約摸不過三步的距離,一支木箭破風而來,直直地插在了劉燁的心口上。
倒地的瞬間,劉燁還睜大了眼睛,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
劉燁的手下彎身去探,已經沒有呼吸了,幾人頓時慌亂了起來。
“啊~殺人啦。”
劉燁是如何死的,顧夕朝和太子都看得清楚,不禁對那人有些提防了起來。
田泉看著迅速圍攏的官差,冷哼了一聲,便下了閣樓。
酒樓的掌櫃知道麻煩已經接觸了,便看向田泉,“當家的,接下來你作何打算?是歸山去避避風頭還是...”
“避風頭?那倒是不必,這群人查不到你我的頭上,你自行去忙吧!不必管我。”
沒有將唐小碗給除了,他怎麼會甘心回山?
動靜鬧得越大才越好,這樣他們無暇顧及唐小碗,也就是他下手的時候了。
顧夕朝上前探查了劉燁的屍首,發現那箭矢竟然同李海中的是同等的,足以可見李海和劉燁對於他們而言,都是比較重要的。
適時,衙門的仵作也來了,勘驗了一會兒便得出了結論,“殿下,人是一箭穿心而亡,無中毒跡象。”
田泉出來的時候,正好看到仵作是對著顧夕朝一臉恭敬的說話,眼底不由得冒出一抹深意。
不過他還有要事要辦,也就沒有深究了。
如今追查的線索算是斷了,一切事情隻能回衙門再說了。
太子冷凝了片刻,便道,“回吧!”
陸放帶著人將劉燁的屍首一並抬著,同顧夕朝和太子回了府衙,陳獲則是留下來處理地上的血跡。
幸好天剛亮不久,過往的行人不是很多,故而沒有造成恐慌。
邳縣,寨子裏。
上官姌起身後,在寨子裏逛了逛,突然發覺有些不對勁,可哪裏不對?她又說不上來。
直到回來用早飯的時候,侍候的人提起,她才明白了過來。
“大小姐,田參謀已經三日未歸了。”
從前田泉做事總會同上官姌報備一聲的,那日在後山墳地談話後,兩個人有些不愉快。
已經幾日沒有見麵了,更別提有人同她報備了。
上官姌斂了斂目,霎時就明白了一些事,“他走之前可有說去做什麼?”
若是像平時販賣野物,倒是用不著那麼長時間的,怕是他動了別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