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夥人都是流連花叢之人,身子怕是沒什麼底子了,昨天晚上又被嚇了那種藥,折騰了大晚上。能好才是怪的。
“故意刁難?你們中間,誰做了什麼不該做的事情,隻怕比我要清楚得多吧!”
顧夕朝這話一出,立即就多了幾分冷意,官員與前朝餘孽勾結,謀害他人性命,還真是好得很啊!
幾個人麵麵相覷,顧夕朝這般說,怕是已經查到底子。
這個時候都保持著沉默,不敢說一句,怕惹了顧夕朝不快。便拿自己來殺雞儆猴了。
顧夕朝這邊還沒有完,立即就有一個黑衣人從天而降,湊近了顧夕朝的耳邊低語。
“大人,姑娘又跑出來了,還被人給盯上了。”
要不是他們發現得及時,怕是又要沒有她的下落了。
“可是小碗說的那些人?”顧夕朝咬了咬牙,沒想到他們露麵得這麼快,到底是奔著唐小碗來的還是與他們勾結的人呢?
顧夕朝還沒有做出反應,立即就有人來報案,聲稱東街那邊出人命了。
一時間人心惶惶的,顧夕朝趕緊帶著他們去了現場。
死的人正是李海,一刻鍾前,唐小碗威脅他讓抬轎的人往人多的地方去。
到了人群密集的地方,唐小碗從後麵逃了,李海還沒來得及讓人將她給抓住,便是穿胸一箭。
一箭穿心,命已休,李海從轎子裏滾了出來,周圍的百姓見了,立即大叫,一片混亂。
幾個抬轎的小廝也是慌亂了起來,當即讓人看守屍體,一人回府衙報案。
顧夕朝等人來的時候,街上的百姓都已經散開了,隻有幾個轎夫守著李海的屍首在。
田泉隱在兩邊的屋頂上,看到官差來了的時候,眼神很是陰翳,這群人來得倒是挺快,看來對唐小碗下手,隻能另外選個日子了。
唐小碗從東街溜走了以後,馬不停蹄的就回了別院,坐下來的時候,心還是彭彭的跳著。
要不是她的警覺力較高,今天躺在那裏的人可能就是自己了。
田泉對她下了殺手,莫非是上官姌放她走以後,後悔了?顧夕朝查看了一下李海的傷口,木箭正中心髒,心髒被射穿了,自然也就沒有活路了。
可見對方殺人的武功不弱。
“可知死者是何人?最近可有什麼仇家?”一擊斃命,若不是仇家來複仇他是不會信的?
王義吃了一驚,他以為顧夕朝已經知道了李海的身份,沒想到竟是不知。
“此人就是邳縣的縣丞李海,仇家未聽說過。”
顧夕朝沉吟了片刻,沒有再問,“將屍首抬回府衙,維持原狀,明日讓仵作驗屍後再說。”
王義等人有些不理解顧夕朝的做法,這人死了,不是應該將箭給拔了嗎?怎麼還要維持原狀?
“大人,這還是讓人將箭給拔了吧!”
說話的人是通判,李海活著的時候,沒少指派他做事,跟田泉接頭的事情,他也沒少參與。
這會兒自然知道那箭上有貓膩,若是不趁早毀屍滅跡,怕是事情要泄露了出來。
顧夕朝從地上站了起來,居高臨下的看著通判。
“本官的話,通判是沒有聽清楚嗎?”
通判的臉頓時就黑了,一句話也不敢再說,顧夕朝拍了拍手後,將陳獲給叫了出來,“你親自押送回去,若是有人不聽話,私自動了屍體,一律關進大牢。”
陳獲點了點頭,“大人,放心,卑職定不辱命。”
陳獲帶著人將李海的屍首給運走了,幾個官員還跟在顧夕朝身後,不敢離開。
顧夕朝難得正眼瞧了他們一眼,“邳縣,出了兩樁命案了,也不知這下一個會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