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姬的心稍稍安定了一些。
隨城到底是對她有恩,她也接受不了隨城是出於愧疚才收留自己的這個理由。
那麼隨城到底是為什麼收留她的呢?出於憐憫?顧姬想不明白。
“隻是,我覺得隨城收留你別有目的。”漣漪皺起了眉頭,“他沒必要留著你這麼個累贅,除非你是他計劃裏的一顆棋子。”
顧姬歎氣道:“別說我當時年紀小,做不了什麼事情。就是現在,我也做不了什麼。我感覺自己就是王府裏的一個飯桶......”
漣漪對顧姬投來一個不滿的目光:“怎麼這麼些年過去了,一點精進都沒有?還淨想著吃?”
顧姬吐吐舌頭,不敢再接漣漪的話。
當初跟隨漣漪學習的時候,漣漪對她的要求就很嚴格。沒想到這麼多年過去再次見麵,漣漪還是對她還是這麼嚴格。
“我就說說,其實也沒有很能吃啦。”顧姬趕忙打了個幌子,想要避免繼續談論這個話題。
“難得我們師徒還有緣相見,就不談論這些讓人不快的事情了。”漣漪倒了一杯酒,“我還有件事情要告訴你。”
“什麼事?”顧姬接過了漣漪手中的酒,一飲而盡。
漣漪眉頭緊鎖:“這些年,我從來都沒有放棄過追查當初覆滅苗寨的凶手。現在,事情終於是有點眉目了。”
“隻是,我現在還不能告訴你。待到水落石出的時候,我一定要嚴懲凶手。”漣漪的表情冷酷,仿佛現在就找到了凶手,要將他五馬分屍一般。
一大清早,顧姬就被隨城從床上叫了起來。
她原以為自己睡到了日曬三竿,誰知道睜開眼才發現,天邊才將將要露出一點點魚肚白。
顧姬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隨城,你這麼早叫我起來,是叫我出去做賊嗎?”
隨城卻不以為意:“就是叫你做賊怎麼了?本王每日好吃好喝的伺候你,你不該報答本王?”
顧姬被隨城的話氣的心中鬱結,但到底是吃人嘴軟,再不樂意也隻能哼哼唧唧從床上起來,磨磨蹭蹭洗漱去了。
換了身衣裳,顧姬又磨蹭著去了隨城的身邊。隨城早就先她一步換好了衣服,還叫下人布好了早膳,就等著顧姬。
顧姬沒精打采地喝粥手裏的皮蛋瘦肉粥。雖然這粥煮的極香,但早起帶來的疲累讓顧姬看起來沒精打采地。
隨城見不得她這幅樣子,便開口道:“待會我們要去禮部尚書家。進了禮部尚書家的門,就打起些精神來,省得別人以為本王虐待你。”
顧姬在心中暗暗咒罵著隨城,麵上卻不顯露出來,隻是乖巧地說道:“知道了王爺,我就是這會還沒睡醒,待會路上眯一會就好了。”
隨城點點頭,也不知道到底聽沒聽進她的話。
隨城今日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做的,那就是關於每年的天台祭祀,今年隨善要他全程監督。
往年這事都是交給禮部尚書來管的,隨善和隨城全都是甩手掌櫃,隻負責參加就行。但因為前些日子隨城查出了些有問題的官員,隨善便要他參加進這件事來。
也因此,最近的隨城格外的忙。
前有前朝大公主寶藏的事情要查,後有天台祭祀,隨城每日忙的腳不沾地。
之所以今天帶上顧姬去禮部尚書那兒,也是因為這禮部尚書扁紙素來和他是個不對付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