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荒深處,密林一片,景物不可見。但山中並不寧靜,猛獸咆哮,震動山河,萬木搖顫,亂葉簌簌墜落。
群山萬壑間,洪荒猛獸橫行,上古妖獸出沒,各種可怕的聲音在群山之中此起彼伏,直欲裂開這地。
山脈中,遠遠望去有一縷青煙緩緩升起,在這十萬山林間的大荒深處顯得格格不入。
漸漸接近,可以看清那裏是一個人族部落,這個部落並不大,隻有二十多間全部用木頭搭建而成的木屋,在木屋周圍不遠處是一根接著一根的巨大原木相互拚接而成,它們將這個不大的不落牢牢保護在中央。
清晨第一縷陽光照射到這個部落之時一些穿著獸皮和布衣的婦女端著木製的器血開始忙碌著,接著又是一些同樣穿著的男人,他們手中拿著各式各樣的利器,有的像是長槍,而有的又像是一柄大斧。
不久之後當陽光照耀整個部落時所有人都開始忙碌起來,這些拿著利器的男人開始向部落外走去。
“大壯,千萬要當心些啊。”後麵,一個長相並不算清秀,相反皮膚還顯得有些黝黑的婦女對著已經走遠的男人喊著。
“好嘞,知道了,走了!”
男人一手扛著武器,另一隻手朝著這名婦女揮了揮手和其他人大步向密林深處走去。
這個不大的不落名叫木村,他們生活在大荒深處,時刻都處在危險之中,但危險的大荒同時也養育了他們。
大荒深處密林縱橫,他們將木頭用來搭建木屋,製作一些農用器血,幾乎一切能用木頭的東西絕不會用其他東西代替,所以整個村子都姓木。
當時間再次過去一陣子之後村子裏開始熱鬧起來,一些同樣穿著布衣和獸皮的孩兒開始在村中玩耍起來,年齡稍大的會幫助留下來的婦女幹些農活。
但歡聲笑語在村子裏沒過多久就突然止了下來。
“吱呀,吱呀。”
取而代之的是一陣吱呀聲,所有人都停下了手中的活兒,玩耍的孩兒們也不在跑鬧,他們都靜靜的望向同一個地方。
隻見一名婦女推著一輛木製輪椅慢慢從一間木屋中走出,輪椅之上坐著一個身穿灰布衣,肩披一張虎皮的少年,他一頭長發披肩,劍眉星目,整個人顯得十分平靜,但如果仔細看就會發現他雙目無神,如同一個年過半百的老人一般盡顯渾濁,他就這樣靜靜坐在輪椅之上。
“大哥哥什麼時候才會好起來,他好可憐。”
一個身穿獸皮的女孩兒看這個輪椅之上的少年眼睛裏閃著淚花,聲嘀咕著,不光是她一人,整個木村都和女孩兒是一樣的期望這個坐在輪椅之上十八年的少年能夠盡早好起來,雖然他們都知道這已經根本就沒什麼希望,但他們從都在這大荒中土生土長,每個人都很純真,沒有世人的勾心鬥角和險惡,隻有一顆最純淨的心靈,整個木村就像一家人。
輪椅之上的少年名叫木易,從他出生那一刻,或者可以從他出生之前不幸就伴隨著這個可憐的少年,二十多年前木易生母懷胎三年不生,這讓村中所有人都感覺甚是怪異,但誰也不知道為什麼,而他們並沒有生出其他想法,隻是不斷的幫助木易一家。最終三年後木易終於出生,不過生母卻難產而死,當所有人都以為就這樣結束時不幸再次隨之而來,剛出生的木易不哭不哭鬧,整個人就呆呆的坐在那裏,父親無法接受這一切,本以為妻子懷胎三年之後所有的不幸都會隨之結束,不曾想到妻子逝去,剛出生的孩子又是這般不幸,後來雖然在村裏人的幫助下木易的父親挺了過去,不過最終人不由,又是一個三年後父親抑鬱而終,而木易這一坐就是十八年,不吃不喝,早早逝去的父親給他留下唯一的東西就是這個名字——木易。簡簡單單的一個易字包含著父親的無奈和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