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一個又一個的節目過去了。第五個節目就是露兒的,可是沒想到,台上隻擺了個琴,卻沒有人。
正焦急中,緩緩的琴聲飄了下來,我抬頭一看,是露兒。她批著一層白紗,度的銀邊更顯出她的那種氣質。
她緩緩的唱著,閉著眼,好像在她的眼裏,他的聲音,像是能消除一切雜念,讓人空靈,讓人回憶。
一曲畢,她謝幕,卻被康熙叫了下去。我一勾嘴,看向正嗑瓜子的索額圖,而他也朝我這個方向看,我一瞥他,又回過頭來。
看台上又開始依依呀呀的唱了起來,如此的大好心情,我多喝點酒不是荒廢了這日子?獨自喝著酒,要頭笑著。
“老家夥,你這女兒隨誰啊?你那公雞嗓子可生不出著女兒。”索額圖接著酒勁,走了過來,手搭上了我的胳膊。
我一甩,甩掉了他的手。聽到“老家夥”這個詞,心裏不禁心酸了起來。曾經,他們是朋友,知心的朋友,是皇上的左右手。而如今,他們卻成了敵人,皇上也開始對他們忌諱起來,曾經在沙場上作戰的朋友,現在竟開始比誰先死,誰死得最慘。
第二天,露兒跑了。原因竟是和皇上吵了起來,除夕之夜與八阿哥孤男寡女守歲東暖閣。聽到這個消息時的我,正在浴盆裏泡澡,一口水嗆了進去,連忙咳嗽。
昨晚不是還好好地,怎麼今兒個就這樣了?我沒管多少,穿上衣服就進了宮。而宮裏的場麵卻比我平靜的多,該幹什麼就幹什麼,好像就我一人在這裏幹著急。
晚上,四阿哥帶回了露兒,當我看到她時,她渾身是傷,而且是昏迷過去的。我跑了上去,從沒感覺到了的焦急現在浮現了出來。隻是有人比我快了一步,是皇上,他抱起露兒,消失在禦書房。
我愣愣的站在那裏,看著重重關上的門,歎了口氣。
“明大人,皇上讓您放心。“李德全從屋內走了出來,看到還站在門口的我,上前說道。
我點了點頭,背對著那個燈火通明的屋子走了。
這次的出巡,名單裏並沒有我,這點我清楚,皇上已經開始防備我了。但此時我關心,卻是那個丫頭。
嗬,自己真是傻,竟會為了那個已故的女人生下的孩子如此在意,更何況,她卻沒有半點體會。
“皇上,兒臣舉薦明大人家的大公子畢虯!”大阿哥跪下說道。我一驚,我竟沒想到他會出這一招。皇上要親征葛爾丹,早已下令帶上我和索額圖,而卻在這個節骨眼上殺出個程咬金。舉薦畢虯?他是想自己脫身吧!
“皇上,老臣不同意!畢虯畢竟沒有上戰場的經驗,恐怕會毀了整場戰役。”我也跪下,跟大阿哥對持著。最後,康熙還是同意了大阿哥的意見,這也是意料之中的,當他一出口這時便是落定錘,就因為他是阿哥。
三個月後,他們回來了,值得高興的是,露兒很安全的回來了。隻是緊接著的一個消息像是把她給打亂了,畢虯戰死沙場,屍體並沒有找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