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轉頭看看了看露兒,她呢?正愣在那裏一動不動,“哢嚓”手中的杯子全都砸了。朕有些不高興,給朕表演個節目就如此讓她惱?
可是看她紅著臉,手忙腳亂的收拾著,朕又突然哈哈大笑,對明珠擺了擺手。
元旦之日,朕早已坐在主座,看著四周熱鬧的場麵,時不時的幾個小格格來祝賀朕,朕也一一發紅包。
“李德全,怎麼還沒來?”開場後,一個有一個節目表演完了,可是這時,台子上竟隻擺了個古箏,並無她人。朕知道,隻是露兒的節目。
“皇上,來了來了。”李德全擦著汗,明顯是跑了好幾次。朕側頭看向上麵,正看到一個嬌小的身影從幕布的後麵走了出來,是露兒。
她靜靜的坐再了古箏前,沒有一絲的緊張,這一點,朕欣賞她,能夠如此的處亂不驚,跟她那個阿瑪確實有很多差別。
她波動著琴弦,緩緩的彈出了一段歌曲,一段陌生的歌曲。
“窗透初曉,日照西橋,雲自搖想你當年荷風微擺的衣角。木雕流金,歲月漣漪,七年前封筆,因為我今生揮毫隻為你。雨打濕了眼眶,年年倚井盼歸堂,最怕不覺淚已拆兩行。”一個個帶有曲調的字從她的嘴裏飄出,可是四周還是很亂,朕輕咳了一聲,才漸漸的沒有了聲音。
“我在人間彷徨,尋不到你的天堂,東瓶西鏡放恨不能遺忘。又是清明雨上,折菊寄到你身旁,把你最愛的歌來輕輕唱。”一字一字,一句一句,如同敲打在朕的心弦上,那樣的柔美,那樣的動聽。是真的被打動了,那個歌聲,是朕從來沒有聽到過的美。
一曲完畢,台下掌聲雷動,隱隱的,朕看到她臉上的得意,像是再對朕,但又像是在對別人。她笑著鞠躬,就要轉頭走去,卻被朕給叫住了。
一曲完畢,台下掌聲雷動,隱隱的,朕看到她臉上的得意,像是再對朕,但又像是在對別人。她笑著鞠躬,就要轉頭走去,卻被朕給叫住了。
她明顯的一詫異,僵硬的走了過來。
“撅著個小嘴是生氣了?氣朕沒賞你?還是…氣朕冷落了你?”朕緩緩的靠近她,很是時機的停住了,離她很近很近,勾嘴對她說著。
“你…我…不是。在您身邊坐著,我…我渾身不自在…”她的聲音非常小,可是真卻聽得一清二楚。朕抬起身笑了笑,對她擺了擺手,看著她一動不動的坐在那裏,搖了搖頭。
看著台上的咿呀,不再管她。果然,她像是幾日沒吃飯的餓狼看到了吃食,猛撲了出去。這丫頭,到時候還真得給她上上課了。
過了好久,一直都沒看她回來,朕問向李德全,李德全卻說她跟著八阿哥走了。朕一驚,但又一想,便沒再做聲。
“除夕之夜,你們孤男寡女在東暖閣守歲,竟是成何體統!來人!把八阿哥關入宗人府,沒有朕的允許!誰都不可踏入一步!”本打算叫上露兒一塊守歲,可是,嗬,她竟和老八守歲,找到露兒時,她竟和八阿哥躺在床上。
朕聽到後,心裏的一股火氣湧了上來。“宗人府?你居然因為這麼個小事,把你的兒子關入那個鬼地方!不可理喻!簡直不可理喻!”她吼著朕,可是朕不知為何就是對她發不起任何的火。她要往外跑,可是卻被侍衛給堵住了。在她廝打的過程中,身上多處受傷,朕實在…實在看不下去,那一刀刀,像是割過朕的心,痛。
朕讓她滾,她回頭看了一眼朕,這個眼神,朕捉摸不透,可是她跑了以後,朕才感覺到後悔。
“哎,老四,去找找。”第二天,朕也沒有看到露兒的影子,便吩咐的四阿哥去找。
果然,他沒有愧對針對他的希望,他把露兒給找了回來,可是那時的露兒,竟是昏睡過去的。
朕把她放到了禦書房,看著她身上的刀口,這次,竟是朕讓她受傷。
“伺候好了,讓她好好休息。”朕起身走了,可是魂,卻毫不保留的留在了那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