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 滅邪(1 / 2)

不知道已經飛身上前悍然撞了多少遍,那宛如塹的高牆仍舊遮蔽日矗立在前,左右看不到盡頭,上麵也一望無垠,恐怕就算將腳下的地挖空,麵對著的仍舊是無數生冷的磚。

柳河清楚自己並不是真的在撞,而是莫名的意識做慫,但卻真真切切地反饋到了自己的感官之上。

口鼻呼呼地往外冒血,四肢無力地下垂,若不是有破損不堪的皮肉勉強相連,當中碎裂地骨頭早已不知飛到哪裏去了。

眼睛已經腫地睜不開,雙耳當中嗡鳴猶如金鼓齊鳴,震得每一根神經都在刺痛。

但即便如此,那該死的繩子仍舊牢牢拴著自己,一次又一次沒命的往前撞去,好似真的要等到自己魂飛魄散才會罷休。

無論聖教主能否看破夏琰的企圖,當後者喊出那句話的時候便已然明鏡似的。夏琰不知道柳河身上發生了什麼,但自己怎麼可能不清楚?

那可是幾年來從眾教徒身上吸收的精華,竟然連半個時辰都不到就被柳河盡數奪走,當中蘊含著的讓自己都不得已慢慢吸取的精華,這子如何能吃得下!

可憐聖教主到此刻還以為柳河是個見了美人便生出反叛心思的教徒,吸收聖池的手段則是偷學教中的,三腳貓工夫一遇到情況就漏了陷,控製不住這才導致即將爆體而亡。

不過原本看熱鬧的心思直到夏琰這一撞,才嚇得魂飛魄散。

因為自己清楚聖池當中的精華是如何龐大且暴躁。

不過就在聖教主即將絕望之時,事情似乎又有了一絲轉機,當然這在夏琰看來無疑等同於噩耗。

那子聽不到自己在喊些什麼。

自己高高躍起,同時將聖教主帶飛起來的夏琰,在向下一眼看到聖池當中柳河樣子的時候,就頓覺不妙。

通紅的皮膚比煮熟的蝦子還要過分,就像是有人用刷子直接刷上猩紅的染料一樣,脖頸與雙臂之上青筋向外凸得老高,當中還有什麼在不停蠕動,一鼓一鼓讓人毛骨悚然。

雙目緊閉,腦袋像是不自覺地左右搖晃,像是熟睡之人正在做什麼噩夢,但口鼻出緩緩滲出來的血跡證明著其經曆的可不僅僅是噩夢這般簡單。

如此一來,能聽到自己的叫喊那才叫怪了。

黝黑的匕首被聖教主召了回來,泛著森然地黑光旋轉著就衝夏琰刺來,同時雙腿早已躍躍欲試,想要緊隨匕首蹬在夏琰身上,憑借反衝之力將自己震飛,離開聖池上空。

不過這在夏琰看來就是個笑話,近在咫尺的距離若是還能被其拉開,那夏琰在貫陽堂也就不必混了。

擰身而上,匕首看看貼著腰側劃過,夏琰抓著聖教主的胳膊便翻到了其身後,哢嚓一聲清脆的響聲自聖教主肩頭傳來,竟瞬間便被卸去了一條手臂!

然而夏琰卻並沒有乘勝追擊,此刻其看起來大占上風,但隻有自己才知道,聖教主不知用了什麼詭異的功法,雙目暗淡下去的同時,將那種暴虐的情緒硬生生塞入自己腦海,如今不必看也知道自己雙眼絕對有些泛紅,因為自己都快控製不住自己的理智了。

這是由內而外的破壞,偏偏體修對這種東西沒有妥善的應對方法,能做的隻有趁自己尚還清醒時,盡快將對手毀滅。

逼音成線,直刺入池中,捅進柳河雙耳,“子,你再不醒過來咱們就真要栽在這裏了,師姐我可不願跟這肮髒的邪修同歸於盡!”

罷抓住聖教主雙肩便一個翻身翻到其身前,雙臂猛然向前一掄,聖教主便沙包一樣的被朝著池中柳河被拋了過去。

暴躁的喊聲頓時在柳河腦海當中炸響,仿佛是從比那高牆還要高上許多的地方砸下來,意識幾近被折騰到潰散的柳河當即一個激靈,眼中清明了些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