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教主到!”
一道尖銳的嗓音打斷了柳河的思索。
腳步聲紛紛,轉眼間便看似雜亂實則有序地排成了三排,每排最前麵那人都是皂色兜帽,之後便是各兩個褐色兜帽,再之後才是柳河這種白色兜帽。
而柳河則是站在左邊一排的最末尾,偷偷看了一眼,那女人站在了最右邊末尾,時不時稍稍抬頭向前打量一眼,並沒有注意到柳河的目光。
眾人之前,則是兩階台階,那三個皂色兜帽距離台階也有三步距離,沒人敢踏上去一步,想來應當是象征意義居多,台階上麵有一座寬大的石座,足足三張獸皮才將之鋪滿,石座後麵巨大的窗戶向裏透進朦朧陽光,裏麵飄蕩著的灰塵在陽光下清晰可見。
終於看見不戴兜帽的了,而且一出來還是倆,兩名手持拂塵的漂亮男子並排走到台階之上,去掉了兜帽的壓抑好像呼吸都暢快了許多。
沒錯,漂亮,太漂亮了,精致的五官讓女子都自慚形穢,若不是胸前如同桌麵一般平整,柳河簡直懷疑這兩個是不是女扮男裝。
“恭迎聖教主!”左邊男子揮了揮拂塵,聽起來上一句就是他喊的。
“恭迎聖教主!”眾人忽然齊喝的聲音嚇了柳河一跳,連忙有樣學樣地抱拳躬身,隻不過兩隻眼睛拚命地往上翻,妄圖一直瞅著前麵。
其結果就是若非用法力緩解,自己絕對會因眼睛翻得太久而頭暈眼花。
好在隻讓眾人等了十餘息工夫,聖教主便出現了,頭戴金色高冠,寬大的拖地裙袍上繡著栩栩如生的金鳳,腰間係著一塊臉盤子大的玉佩,隨著其腳步一晃一晃的,簡直要把人給帶倒。
柳河活到今日,總算是長了見識了,男人穿刺鳳的裙袍,那臉上,那嘴上,抹得紅紅的不是胭脂還會是什麼?
再三揉了揉眼睛,柳河確定自己沒認錯,就是男人,而且是個嫵媚的男人……
嫵媚隻是妝容打扮,那國字臉跟厚嘴唇,還有嘴巴周圍那麼厚的****都掩蓋不住的胡茬。柳河瞬間好像明白了為何眾人會戴兜帽而且低著頭。
聖教主做到了石座上,舒服地將後背靠了回去,連個漂亮男子很自覺地站到其左右手兩旁,任由其將手伸到後麵……
伸到那兩個漂亮男子後麵幹什麼柳河看不到,但是那兩人有些打彎的雙膝跟臉上的紅暈,看得柳河不止眉頭,整張臉都要皺到一處了。
果然是邪修的宗派,行事作風從頭到腳都透露著一股子邪性,有什麼不一樣的興趣柳河並不反對,但是能不能別在大庭廣眾之下這麼做?好吧你是聖教主你了算。
好死不死的是眾人竟然在此時齊聲開口,“聖教主威武。”
柳河簡直要炸了,這是哪門子的威武?但仍舊強行顫抖著嘴皮跟著應付了一聲。
偷看一眼另一邊,那女子在偷偷捋順自己胸口,柳河瞬間感到自己並不是那麼孤單。就衝這一點,自己便能肯定地此女是宗門派到這裏的內奸,而不是這裏派到宗門的老鼠屎。
至於原因,沒有那麼多為什麼,有時候同伴的感覺就是如此奇妙。
聖教主好像終於盡了興,收回了雙手,抬起來揮了揮。當即左邊男子又走出來,開口讓稟告近幾月的成果。
“回稟聖教主,屬下奉命在奉仙州南部傳播教義,近幾月來已經有七處村縣願意歸順……”當先柳河這一排最前麵那位皂色兜帽抖了抖袖袍上前一步便抱拳躬身道。
完便保持著鞠躬抱拳的姿勢一動不動,看樣子是在等候聖教主開口。
聖教主隻是滿意地點了點頭,手一揮右邊男子便不直從什麼地方摸出來一個銅製的酒觴,裏麵盛著些鮮紅如血的液體……好像就是血也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