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十方到處找柳河,卻讓後者先找到了自己,話還沒便被拉到了村子角落當中,完全不知道柳河這是要幹什麼,不過仍舊開口道,“柳師兄,我爹我娘想見見你,要感謝一下你在宗內對我的照顧。”
“感謝不必了,去拜訪一下老人家是應該的,”柳河隨口應道,“哎對了,你跟他們明白了沒有?”
起此事來居十方就歎了口氣,是從頭開始給爹娘講了一遍,好不容易以快通了,爹娘就困了要休息等明日再,但今日一早再起此事之時,除了柳河對自己很照顧之外其他什麼都忘了。
“嗯?”柳河聽完之後也有些疑惑起來,想到昨夜裏那怪異的燈籠,便問道,“你家裏還有個姐姐或者妹妹?”
居十方一臉茫然地搖頭,“師兄為何會有此一問?”
“昨夜我…”柳河著就向居十方家看了一眼,瞳仁當即就是一縮,居十方家屋頂上哪有什麼平台,更不要什麼紗幔燈籠之類的了。
一腳寬窄的屋脊站個人都困難。
居十方靜靜地看著柳河,等著其往下。
“咳咳,那個…昨晚我忽然想起來你之前好像跟我你家是四口人來著,那就應該是我記岔了,應該是雲師姐家裏才對。”
居十方點了點頭,並沒有對柳河倉促間的解釋有所懷疑,也不知道是對柳河的信任,還是對雲玥璃的信任。
跟著居十方回了家,居老夫婦除了對那老騙子仍舊感恩戴德之外,沒什麼好的。招待起柳河來也很是熱情,一桌子好吃好喝的不停往柳河盤子裏夾,嘴裏還念叨著好吃的多吃一些,聽仙人都不吃飯的,這哪能行。
跟居老爺子對酌幾杯,居十方時候的糗事就全被興致勃勃的老頭禿嚕了出來。
柳河自然笑嗬嗬地接受著老兩口的好意跟居十方恨不得鑽到桌子底下的尷尬。
酒足飯飽後拜別老兩口,婉拒了一家人留宿的邀請,自己找個地方打坐便好,瞅個機會聲讓居十方在家多留幾日。
居十方也是這麼打算的,不將爹娘那根被老騙子掰彎的弦正過來,其無論如何也不放心,隻是覺得有些對不住柳河,讓其先回宗也行。
柳河自然不能就這麼回去,白裏的發現明昨夜所見絕對有古怪,自己不趁著這幾夜工夫弄個明白還等什麼。
入夜之後,村子裏重新歸於寧靜,隻有草木之中的蟲仍在吱吱吱地宣示著自己對於這片土地的所有權。
柳河重新回到了那處草垛,盤膝坐好,盯著那光禿禿的屋頂,誓要將前因後果看個明白。
時間悄悄溜走,三更到了一會了,怎麼那怪異的景象還未出現?
正想著,柳河頓覺眼前一花,再看之時驚訝的發現那粉色的紗幔,紅色的燈籠再次出現在視線當中。
“陣法?幻術?”柳河心中猜測著,腳步不停,悄悄摸了過去,果然走到近前才能看到紗幔裏女子的身影。
不去細究,柳河閉起眼睛,像初次在地沐堂接受考核時的那樣,細細感受空氣中靈氣的變化。幾乎在心神剛一沉靜下來,便發覺一道似是絲線一般的靈氣波動。
跟著這股波動悄悄摸過去,柳河笑著看向那盤膝坐在影壁前的老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