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河一驚,其怎麼也沒想到金賦與那疤臉寨主竟然是親兄弟,然而震驚之後再細看一下,便會發現那疤臉寨主與金賦真的有那麼六七分相像。
不過柳河怎麼可能會承認。
“什麼親兄弟?”柳河一愣,“金師兄你還有親兄弟?怎麼弟子試煉之時沒有見到?”
“哼哼,嗬嗬嗬嗬嗬嗬,”金賦笑了起來,“若不是你那靈劍之上有我兄弟的氣息,不定還真讓你給演過去了。”
“……”柳河沉默了下來,早知道方才就直接用棍子將蒲時敲死得了,“沒得商量?”
“你呢?”
“就算我回去對你跟寨子之間的事情隻字不提?”
“比起你,”金賦笑道,笑容殘忍,“我還是更加相信死人一些。”
柳河點頭,收起靈劍,“那沒得了,請金師兄指教。”
“放心,我會讓你死得慢些,死在那廢物後麵的。”金賦看著逐漸將長棍提起的柳河。
“那就多謝了!”催堅裂石般的力道當即從雙臂當中炸起,柳河猛然將長棍揚起。
方才便已經注意到此招的金賦當即對了一步,看向原先處腳下地麵。
然而另一邊等了好久都沒動靜,原是柳河將揚起地長棍順勢向空中一拋,整個人翻身而上,竟直接禦空而走!
“臭子!”金賦大怒,這已經不是自己第一次被柳河戲耍了,然而卻每一次都中,“絕對要將你大卸八塊!”罷將刀一拋,禦空追去。
隻留半死不活的蒲時在此痛苦地低聲呻吟著。
體修與氣修經脈之中流淌著的雖然都是法力,但隻要是個修士便能感受到二者的不同之處。
相較於氣修而言,體修法力更為剛猛,沒有氣修那股源遠流長的感覺,卻勝在一股勇往直前的強硬。
這一點在禦物之上體現得淋漓盡致。氣修禦物飛行,頗為靈巧,即便長途跋涉也並不是難事,而體修禦物飛行,如若是一條直線或者變化不大的話,那麼其速度是奇快的。
這道理柳河完全明白,否則也不會在這山林中跟金賦繞來繞去。
若是直上高空的話,不用想,自己絕對會在一炷香工夫之內被趕上。不過柳河卻不單單是體修,自己氣修的修行可一點也沒有懈怠。再加上這根被黑硯浸染的法寶使起來宛如自己的手腳那般得心應手,完全不是其他靈劍可比。
所以,茂密山林中,隻見柳河腳踏長棍,左突右拐地在樹與樹的縫隙中上下翻飛,那速度簡直是閃過一棵還未等喘氣便要再撞上下一棵,而柳河卻能做到片葉也不粘身。
在其身後,一臉怒容的金賦則是如同黑熊一般橫衝直撞,所到之處殘枝斷葉,五人環抱的粗大樹幹,其隻是低了低頭便能一下子撞斷。
不過原本能輕易追上柳河的速度,也因為這山林的拖延而慢了幾分。
“子,有本事上上去!”金賦的吼聲伴隨著樹木轟隆隆倒塌的聲音傳來。
柳河沒有話,自己也是全神貫注才能做到如遊魚般穿梭而行,當然不想因一開口破了功而撞上一棵,雖然不可能頭破血流,但速度降下來才是致命的。
而且柳河沒有往村子的方向走,沒有往宗門的方向逃。準確來,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此刻正在往哪邊走。
為了牽製金賦的速度,自己不僅在山林中穿梭,而且不時便會冷不丁急轉方向,如此密集的參大樹根本容不得自己多想,完全是想轉就轉,想走便走,一旦思考速度絕對會慢下來。
如此這般,山林中一追一逃,風格迥異的兩人向著不在計劃之中的方向,快速遠離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