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師弟,你咱們為何要在此處如此大動幹戈?要知道同門相殘可是觸犯宗規的。”豈料蒲時竟在此時收了靈劍笑道。
“恩?”柳河頓時一陣疑惑,這蒲時葫蘆裏到底賣的什麼藥,“觸犯宗規又如何,事後隻要宗門知曉了你做的這些好事,不定還能給我百十枚靈石作為獎勵。”
“哦?那你倒是,我都做了哪些好事?”蒲時嘴角一挑。
“你勾結土匪於宗外謀財害命,對同堂師妹圖謀不軌,任哪一條都是重責。”柳河道。
“柳師弟的這些,我怎麼都聽不明白呢?”蒲時攤了攤手,“什麼謀財害命,圖謀不軌,我蒲時聽都沒聽過。”
柳河一聽,就知道蒲時是眼瞅著追不上雲玥璃,便欲抵賴自己的罪行,“這些話留著對掌刑長老去吧。”
“也對,”蒲時點了點頭,隨後衝柳河一笑,“不過柳師弟覺得,掌刑長老是會信你二人還是會信我?”
“……”柳河頓時沉默了下來。不得不若蒲時硬要抵賴的話,自己二人除了親眼看到之外,竟還真的沒有其他證據,那麼既然如此,也就到蒲時方才所的,掌刑長老到底信誰的問題了。
柳河自己自然不必多,默默無聞的執事弟子一名,人微言輕,估計在掌刑長老眼裏,是可信度最低的一個。
居十方什麼都不知道,所以暫且排除在外,不過不排除的話也是跟柳河歸為低可信度的一類。那麼剩下雲玥璃跟蒲時二人,就真的要看掌刑長老的意思了。
一個貴為堂主親傳弟子,有堂主保證,可信程度自然很高,但就是雲玥璃本身在堂內仍舊屬於新弟子,沒什麼資曆。
而蒲時雖然不是哪位長老的親傳,但一來其在堂內頗有資曆,練氣五層第一弟子可不是白叫的,否則弟子試煉也不會讓其掌握一枚令牌。
想來想去,柳河竟發現若是蒲時抵賴的話,能夠讓其受到應有懲罰的可能性隻有五成左右,而剩下的另外五成,則是自己跟雲玥璃會因“誣陷”師兄而受到懲罰。
柳河那變化的臉色,蒲時自然看在眼中,隻見其笑道,“怎樣,柳師弟可考慮清楚了?你我二人本就無冤無仇,況且宗內還有禁製同門相殘的規矩……這樣吧,之前若有得罪之處,師兄在這裏給師弟你賠個不是,過去之事便一筆勾銷,如何?”
蒲時讓了一步。這一步非讓不可,也算給柳河一個台階下,若是萬一這子愣是要告發自己,那麼即便自己脫罪,寨子肯定也要完蛋。
之前金賦雖然沒有完,但蒲時也能感覺出來這寨子對金賦的作用可謂不,而寨子被一窩端了以後,保不齊金賦會不會將這筆賬算在自己頭上。
所以,能將柳河安撫下來,蒲時自然會盡力安撫。至於先走一步的雲玥璃,雖然蒲時不願意承認,但看上去隻要柳河沒意見的話,那妞自然會聽柳河的。
柳河沉吟片刻,竟點了點頭,“既然如此,好吧。”
蒲時臉上喜色一起,不過剛要什麼之時,見柳河又開口道,“實在的,我還真不確定你跟那寨子之間有沒有關係,畢竟我沒有看到。”
“……”蒲時臉色一黑,方才見兩人低聲耳語,還以為是二人都發現了自己,在商量對策。
“不過,”原本放鬆下來的柳河再次提起黑棍指向蒲時,“就算你跟那寨子之間關係密切,我也不能將你交給掌刑長老處置。”
蒲時雖然不知道柳河為何重新拿起棍子,但仍舊笑道,“這才是識時務者為俊傑,那…”
“方才我想了想,你的對,將你的罪行告發,最多也隻是五成可能讓你受罰,”柳河道,“但你對雲師姐動了手,那還不如我親手來,讓你十成十地悔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