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有此事,”柳河的反應似是讓厲生相當滿意,“縱劍堂跟平岱堂打雖然算得上是大事,可又哪有咱們地沐堂贏了貫陽堂大?就是他們幾個將消息保密了而已,而且咱們贏得有些不明不白,不過這一下好了,你這個神秘的執事弟子終於現身,貫陽堂再來幾次咱都不怕。”
“好了,這些話待會再講,”古奇適時製止住厲生話語的繼續發散,“柳師弟,我覺得若真定下來一月之後再行弟子試煉,咱們便可以認真跟貫陽堂打上一場,到時候我三人在明,你二人在暗,絕對有一戰之力。”
“還有,若是需要準備些什麼,盡管提,”酆陽羽道,“隻要不是將我們三個賣了,能堂堂正正贏一次貫陽堂便好。”
柳河聞言心中有些感慨,眼前這三位師兄在弟子試煉當中可真是被壓得太過難受了,僅僅一次龜縮在正殿的偶然取勝便能讓三人氣勢如此大振。
不過這也是好事,若是換成三個即便如此都沒什麼幹勁之人,恐怕地沐堂也就這樣了。
“暫時還沒有想到什麼請求,”柳河笑道,“不過一旦想到的話,師弟我可是不會客氣的。”
“若是你客氣的話,蒲時怎麼欺負的你我就比他恨十倍!”厲生佯裝著惡狠狠的樣子,“對了,咱們三個誰去跟蒲時一下讓其不要去招惹兩位師弟。”
“此事便由我去吧。”酆陽羽道,“若是讓厲生你去,柳師弟二人是解脫了,不過我想反倒是換成蒲時受你欺負了。”
……
從竹屋到自己的屋隻走了一頓飯的工夫。
柳河婉拒了三人的相送,先是將到最後還沉浸在興奮當中的居十方送了回去,再回到這個隻屬於自己的屋當中。
“哎…”坐在床板之上,柳河歎了口氣,隨手自芥子袋中取出一物。
若是旁人看見此物,絕對會當即驚叫出聲,正是當日那根被黑硯浸染了的棍。
不過如今卻不能用棍來形容了,因為其已然化為了一根比柳河還高的長棍,隻不過全本那耀眼的金色蕩然無存,隻剩下那如同黑硯一般要將所有光芒都通通吸進去的黑。
從位麵當中出來後,其他法寶便自行消失,但唯獨這根棍被留了下來。
並不是柳河自己想留,而是這棍就像是跟它幾位兄弟告別一般自己沒有消失,且當金色全部被漆黑覆蓋之後,原本的棍再也縮不回去,當然也不能化為巨大,就似是被定型了一般成為了如今這副樣子。
柳河嚐試過將法力注入其中,不過如今的棍子對待法力完全似是其對待光線的那種方式一般,並沒有如何強硬吸取自己的法力,也沒有排斥。
簡單來講,就像是柳河向空氣中注入法力一般,有多少法力都照單全收,當然其本身則是完全沒有絲毫變化。
“……好好的一件法寶讓我弄廢了。”柳河有種做賊心虛的感覺。
照平時的情形,這棍若是沒有消失的話,自己絕對會親自給吳長老送去,但棍子如今這副樣子,自己哪裏還有膽子去送?若是去的話,都不知道是送棍子還是送命。
“除了有些分量,這跟尋常鐵棍有何區別?”柳河掂量著棍子喃喃道。
確實沒有差別,鐵棍對法力的注入同樣沒有反應,若是柳河法力足以讓之有所變化的話,那也不通,因為自己還記得當日往弓中注入法力之時,那種讓人心驚肉跳的吸力。
完全是一根顏色深了一些的尋常鐵棍。
“不過比鐵棍結實些倒是真的。”柳河自我安慰道,隨即便這麼豎著一放手。
當!
觸地的那一端當即將地麵撞出道道蛛網般的裂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