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不得自己多想,最後看了一眼確認四周沒有一個人之後,柳河便開始撕扯起自己的衣袍。
三兩下將自己剝得隻剩下一條褻褲,柳河將脫下來的衣袍收入芥子袋中,又取出另外一套。乍看之下並沒有什麼不同,但細看過後,好像有那麼一些眼熟。
這正是貫陽堂弟子的衣袍,之前不帶不帶但柳河還是帶回來了,沒想到此刻也許能夠派上大用場。
穿上衣袍,活脫脫一名貫陽堂體修,除了身形瘦弱一些之外。
上下打量了自己一番,柳河似是相當滿意,隨後將扔在一旁的東西全部重新在腰間係好,又匆匆往廣場方向趕回去。
就柳河一去一回這麼一會,坊石殿門前又有一道光幕被大漢用法寶一擊擊碎,而令牌自然也是落入了人數大占上風的貫陽堂弟子手中。
大漢氣喘籲籲地坐在地上,一連動用兩次法寶,就是練氣七層修為的自己也有些受不太了,隻見金弓緩緩化作金色齏粉自其手中消散。
“怎麼著,是先讓給他們緩緩還是你們幾個繼續上?”大漢歪頭衝身旁不遠處的另外四人看去。
“地沐堂這些廢物還用得著給他們工夫休息?”另外一人笑道,“再咱們不是還得快些回去看縱劍堂跟平岱堂不是?嘖嘖嘖,那才叫弟子試煉啊,跟地沐堂打純粹是過家家。”
“那就換你來。”大漢伸手將一枚巴掌大的金色弓扔給那人。
然而那人卻是搖了搖頭,“這玩意我用不來習慣,那誰,把刀子給我。”
罷隻見其轉過身來,看向身後執事弟子,將弓丟到後者手中,又從其手中挑出一把金色刀,在轉身給大漢看了一眼,“看見沒,這個用得才順手。”
“管你用得順不順手,破了光幕就成。”
此刻那人身後執事弟子手捧著包括弓在內的五柄各色法寶稍稍退開兩步,臉色有些嚴肅,也不知是什麼原因。
“師兄,師兄?”有道聲音自耳旁輕輕響起。
執事弟子轉頭一看,見一名比自己還要瘦弱幾分的少年正向自己看來,再瞅一眼少年腰間,除了芥子袋外,還有一方黑硯跟一枚執事弟子手牌。
“怎麼?”執事弟子略帶希冀的問道。
“看師兄如此勞累的樣子,讓師弟來幫師兄拿吧?”少年親切地笑道。
“你真是如此想的?”執事弟子一愣,仿佛美夢成真一般,嘴角想要上揚但又怕少年看出來自己正按捺的喜意。
少年連連點頭,恰巧此時,前方一名弟子手持著剛剛搶過來的令牌大喊,“執事,執事!”
“哎哎這就過去,師兄莫急!”執事弟子連聲應道,將手中之物就此向少年手中一塞,“拿穩了,我去去就來。”
在接到東西的刹那,少年臉色猛然一僵,差點一頭栽倒在地。
太重了,這東西怎麼如此重?簡直…簡直似是搬了座大山一般。
少年想了想,便將東西往芥子袋裏放去。
“別別別!誰讓你收起來的!”此時執事弟子拿著令牌回來,“這還沒結束,放進去三日之內便拿不出來了,到時候邢老大罵的不是你而是我!拿著!記住千萬別收起來了啊!”
一身輕鬆的執事弟子竟優哉遊哉找了處地方盤膝閉目起來,且還不忘讓少年聽好了前麵師兄的吩咐。
“好家夥,竟然這麼重,這我可怎麼帶著這些東西跑路?”少年心中發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