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你可敢與我去講演台切磋一番?若你輸了,便退出地沐堂!”
柳河一愣,沒想到這周堯還真想跟自己打。雖大多其他修士與體修相互之間確實瞧不上眼,但也並不能否認一個事實,那便是在練氣期乃至自己這些練氣期還未踏入之人來講,若要動手的話,體修可是占據優勢的。
且這種情況在練氣五層以下時尤為明顯。
因為處於這種階段的弟子,其實白了並不比凡人高出多少,會禦劍但卻不熟練,會耍兩個火球之類的靈術但卻太容易躲避,所以到底還是與凡人打架差不了太多,誰身體結實誰厲害。
然而在境界慢慢提升的同時,這種優劣則會漸漸轉變過來,體修會成為弱勢的那一方。
原因自然不必多,禦劍熟練之後速度可是比持劍要快上許多,且各種靈術層出不窮,而體修則隻能近身相搏,所以相互切磋之時,大多體修都是倒在了近身之前。
未來之事暫且不論,就此刻而言,柳河根本想不出來周堯拿什麼來贏自己,剛剛成為正式弟子才一而已,絕對練不成哪怕一種靈術。
所以切磋絕對會順著體修之間的方式來進行,那麼如此一來柳河真不信自己會輸,哪怕再多兩個周堯,自己也能輕鬆擊敗這些整日全將工夫放在感應靈氣上從而無縛雞之力的“修士”。
“怎麼?”周堯看柳河臉色變化,便是笑道,“怕了?放心,對付你隻需我一人出手,若是如此還是不敢的話,那要做什麼,就不必我多了吧?”
“……周堯兄,你確定自己方才的是我怕你,不是你怕我?”柳河難以置信地看了兩眼周堯,“你到底遭受了地沐堂怎樣的虐待才導致神誌不清的?”
“……接還是不接!別廢話!”周堯反應了半才反應過來,“還有,你才神誌不清!”
“果然神智有些問題…”柳河搖了搖頭,隨後連忙擺手阻止了周堯繼續的吆喝,“接接接,真是的,這麼奇怪的找虐要求我還是頭一次見到。”
周堯笑了,“敢接就好,那廢話少,跟我去講演台。”
“別忙,我先回去放下東西再。”柳河道。自己懷揣著丹藥跟靈石,還有不知價值幾何的黑硯與斷筆,走起路來都心翼翼生怕掉出來弄丟了,當然心理原因居多,但放不開手腳的感覺實在並不如何美妙。
“想反悔?”邁開腳步的周堯四人又轉過身來擋住柳河去路,“現在便立即去講演台,否則便權當你認輸了。”
“這切磋的規矩是你家定的啊?”柳河氣笑,“你什麼就是什麼?”
“誰知道你是不是想從後窗翻出去搬救兵。”周堯哼了一聲道。
“對付你我需要什麼救兵…”柳河真是不知該如何與神誌不清之人打交道,“罷了罷了,立馬走,立馬走可以了吧?”
……
一般弟子隻見切磋是需要稟告長老,隨後在長老的監督之下進行,這也是為了防止實力相近的弟子全力鬥法時收不住手對對方造成無法挽回的創傷。
但柳河幾人並不是一般弟子,確切來講是比一般弟子還要不如的存在,幾乎是連修士都算不上。所以對於這些弟子隻見的切磋,堂內便管得很鬆,隻要去到講演台之上進行便可。
雖也有強硬規定不能傷及彼此性命,但這沒有監督之下的執行,不知明了在堂內看來這些最低階的弟子傷及不了他人性命,還是對其性命並沒有那般重視,畢竟賦異稟的,都像是雲玥璃那樣早早被收為親傳弟子,而親傳弟子若是參與切磋,其師父必定親臨現場。
規矩柳河自然明白,且這種最低級別的切磋,在他人看來隻不過是打鬧而已,並不會有多少人在意。
隻不過趕到講演台時,柳河卻是愣在當場。
這得有多少人啊,柳河看著將講演台圍得水泄不通的人群,大都是像自己這樣練氣一層還未達到的弟子,少部分還有練氣一層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