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封魔塔中走出的狂人,在封魔塔頂端咆哮著,他揮舞著四肢上的鎖鏈,一襲黑衣,一頭長發也隨著他身體的扭動無風自動。
瑞茲看著狂人,想想他往昔的風光,又看著他而今瘋瘋癲癲的模樣,瑞茲忽然覺得狂人有些可憐。
“他如果沒有被詛咒,如今的星界肯定也會有他的一席之地吧。”
瑞茲喃喃自語。
“如此縱奇才,究竟犯下了什麼罪行才能引得從星界降臨的詛咒?院長,這麼多年了,我們對他的了解依然是寸步未進啊。”
瑞茲院長惋惜的時候,黑默丁格不知什麼時候站在了他的身邊。
“他自始至終都是一個謎啊,如今我對他的最早記憶依舊停留在當年他闖入封魔塔放走一幹罪犯的時候。嗬嗬,黑默丁格,學院和他的糾葛正是從那次開始,他放走一派罪犯,學院也把他列入了逮捕名單,那時候學院多麼強盛,有數以千計的大魔法師做後援,我們還不把他放在眼裏,可是……可是魔法能量為什麼就突然從這個世上消失了呢?!”
瑞茲院長在學院當年數千魔法師並存的黃金時代時,他神采飛揚,仿佛年輕了幾十歲,可是在到那場突如其來的驚變,所有魔法師都淪落為凡人時,瑞茲臉上的神采迅速暗淡,整個人像是又蒼老了幾分。
“可是後來一切都變了,我們與他再次糾葛,學院就由掌中刀變為砧板肉了。他再次闖入學院就攪地翻地覆,我們拿他沒有一點辦法。再後來學院艱難重建,他第三次闖入學院,不過這一次不是為了尋釁挑事,而是來跟我做交易的。
黑默丁格,就是你想象的那樣,他的目的正是學院珍藏的那塊女神之淚,而他提出的條件則是無條件為學院服務,直到有一他徹底恢複心智。在當時這真的是一個令我心動的條件呀,你也知道魔法能量消失以後,學院就麵臨了巨大的危機,各大勢力虎視眈眈,隨時都有可能將學院吞並。唉,那個時候學院真的是太艱難了,我至今都不樂意去回想。”
瑞茲歎了一口氣,又繼續
“如果當初我不堅持讓學院依附帝國,如果當初沒有他出手協助,戰爭學院可能真的要燃起連綿戰火,化為曆史的塵埃了。”
瑞茲注視著在封魔塔塔尖上亂舞的狂人神色複雜。
“這樣想的話,我們其實應該要感謝他。”
黑默丁格看著封魔塔上的狂人道。
而瑞茲院長並沒有話。
……
……
黑之前狂人到達了比爾吉沃特海域,從日斜到日西,狂人從戰爭學院趕到比爾吉沃特,這真的是一個非常恐怖的速度了。不同於使用空間傳送卷軸的凱爾,也不同於能在空間製造蟲洞的馬爾紮哈,狂人一直是在用自身的力量趕路,由此不難看出狂人的境界已經達到了十足恐怖的境地。
就在狂人趕到比爾吉沃特的時候,康斯坦丁在墜星城裏為這件事發愁。原本康斯坦丁高調拜將,他覺得魔法文明終結了,這片大陸肯定不會存在能完全碾壓自己的存在,與其挨個尋找那些潛伏著的勢力,倒不如釋放一些信號吸引他們前來尋找自己,自投羅網之後,好把他們一網打盡。
可是聽馬爾紮哈那麼一,康斯坦丁覺得自己真的是嚴重低估了這個世界,他忽然就覺得自己高調拜將這件事情做錯了。
康斯坦丁坐在拜將台上托著下巴愁眉不展,在他麵前的大殿裏大骷髏,凱爾以及馬爾紮哈畢恭畢敬地站著,他們三個望著康斯坦丁愁苦的樣子,也不敢上去打擾。
“如果那狂徒真的來到了這片海域,那墜星城肯定會在他的視線中暴露無疑。墜星城從虛空中墜落,以本王現在的境界根本沒有可能轉移墜星城。本王如果棄城而走的話,肯定能避開那狂徒。可是如果那狂徒在墜星城撒野,一怒之下毀了本王的城堡……墜星城葬著本王舊部的屍骨,本王還想著來日將他們厚葬。他們生前為本王南征北伐,可是本王千年前卻未保護他們周全,本王對不住他們,本王而今更不允許他們的屍骨被人褻瀆……”
康斯坦丁慢悠悠地著,他麵前的三個仆從默默地聽著,不敢一句話。
“馬爾紮哈,你覺得本王如今的境界對上那狂徒有幾分勝算?”
康斯坦丁抬頭詢問座下的馬爾紮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