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2章 曾麻子(1 / 2)

吳鬆沒有給初七補償,卻在下課的時候,大把花錢請客吃燒烤,自然沒有初七的份。

林初七覺得自己忒冤,比那啥竇娥還冤。

不但如此,班上的女生,因為林初七在課堂上畫老師的裸體素描,都對他刮目相看,橫眉豎眼,冷眼相對。倒黴催的他從學校回家,在路上又遭遇不幸,啪嗒——頭頂有一坨什麼東西掉下來,恰恰掉在額頭上。

下意識的伸手一摸,手指上沾了一抹白送到鼻下一聞臭烘烘的,是鳥糞——

晦氣!呸,初七手都不知道怎麼搞了,胡亂的在路邊樹幹上抹了一把,驀然想起曾麻子鳥糞掉在身上將會有喪事纏身。喪事就是家裏死人,初七想,要家裏的親人就曾麻子。

別看曾麻子一把年紀,身體硬朗得就像一頭犍牛。雖然臉上有黑色的星星點點,卻不影響健康,也不影響他給人摸骨看相,更不影響他摸骨看相的衍生性縱向發展。

要曾麻子最早的營生,那就無跡可尋,雖然初七多次問他,他都支支吾吾敷衍了事。

在林初七看來,曾麻子一定有不可告人見不得人的醜事不願意讓他知道。

要不然每一次過問他的以前,曾麻子總是堂而皇之理直氣壯地拒絕,還罵他:“臭子,老子上輩子欠你的,跟你毛關係沒有。還苦拉巴基的拉扯你,到現在老子光棍一條,還不是拜你所賜。”

得、林初七沒話了。

曾麻子不會有事,那麼頭上掉鳥糞有可能喪事纏身的法不成立。

曾麻子,終於逮住你算不準的一件事了。林初七冷笑一下,加快腳步朝家跑。

他跟曾麻子住的地方,就是一大片低矮建築區之一大雜院裏。

這裏是三不管地界,住的都是一些亂七八糟的人,總之魚龍混雜複雜得很。

大雜院有女人,有男人,有孩子。有遊走販,還有上班族,也有在工地上搬磚的。

大雜院就像一個臨時搭建的戲台,在大雜院呢每一個人都在扮演不同的角色。從早上,遊走販推車軲轆聲道晚上下班高峰期,自行車輪子噠噠轉動聲,一之中的鬧嚷才算結束。

曾麻子跟院裏一寡婦有染,這是初七親耳聽得,親眼看見的事實。

寡婦門前是非多,寡婦的日子難熬,不單單是某一方麵不能得到正常滿足,睜開眼的那些個油鹽醬醋茶就夠她操勞。加上還有一個亭亭玉立,正在發育成長的女兒需要錢撫養,所以曾麻子算命卜卦,摸骨看相的錢一部分用在初七身上,一部分還資助了寡婦母女。

寡婦的女兒很漂亮,名字也不錯。

刁燦——諧音貂蟬。

林初七想刁燦,想曾麻子,不知不覺把鳥糞的事拋之腦後。不多一會,就到了大雜院。

今沒有太陽,大雜院顯得冷清,上班的上班,搬磚的搬磚。沒有太陽,頭頂一片綠蔭,沒有那些個花花綠綠,白、黑的衣服褲子,還有女人罩子什麼的比什麼都好。

林初七跟曾麻子住在最靠裏的一間屋子裏,進門一間屋,擺的飯桌,再進門,一間臥室,再進井,再進門就是初七的私人空間,一間得不能再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