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魔族位於北方天界,相對於戰亂不斷的南方已經相當祥和,隻是全族百姓都籠罩在風羅族將要入侵的陰影裏。

當引澈載著美麗的月女出現在宮門口的時候,所有的士兵和百姓都齊聲歡呼起來,他們所依仗的王子帶回了可以拯救他們的力量。月女自然也笑的一臉開心,她抱著引澈坐在麒麟之上,視線環視四下裏的百姓,忽然就看見一個古怪的女子。

她跪在人群當中,蒙著黑色的麵紗,一雙漆黑的眸卻直直地望著自己。沒有羨慕,沒有嫉妒,有的隻是平靜。她在和她凝視的時候,忽然覺得她想要告訴自己什麼,可是她猜不出來。

冷斷發現月女的視線,也跟著望過去,可是,當他的視線看見那個蒙麵女子的眼眸時就再也轉移不開。就連月女叫他他都沒有反應。

“你若喜歡這樣站在這裏,就一直站下去,不要跟過來了!”月女冷冷地丟下一句然後和引澈踏入宮殿。

冷斷果真一直沒有跟來,這樣月女很是氣惱。可是引澈溫存的吻和撫摩很快就讓她忘記了一切。她陶醉在他英俊迷人的外表下,沉醉於他濃膩的讚美,她想自己是真的找到一個懂自己會體貼自己的男人了。

風羅族果真開始攻打南魔,月女耗費大量真元幻化出來十數隻靈獸,這強大的獸群一下子就衝垮了毫無準備的風羅軍團,月女立在高高的塔樓上看著引澈騎著麒麟威武的在戰場上撕殺,他那樣驍勇,很快就打推了風羅軍,但是他沒有撤回,而是繼續追擊。

月女經風一吹就覺得腦袋有些暈眩,她知道是耗費太多真元所至。她雖然可以變換出任何凶猛的怪物,然而每幻化一隻就會耗費一點真元,而她這樣的女妖的真元是有限的。她立刻飛回宮殿裏休息,右手支著額頭,她在喘息的時候卻驀然想到那張有些日子沒有看到的臉。她想自己是不應該再想這樣一個人,因為她已經有了了不起的引澈,她覺得自己是愛他的,也隻有像他這樣的人物才能夠要她愛上吧?那個連喜歡都不敢說的沒用的奴隸他又有什麼資格要她惦念,要她心亂呢?他不配!

這樣想著,月女覺得舒暢了一些,卻感覺到肩頭一絲溫暖,一隻粗糙的手輕輕拍了下她的肩頭,月女覺得全身立刻不自覺地僵硬起來,她冷冷道,“怎麼想起來回來了?”

冷斷走過來,將做好的有助恢複體力的蓮花晶露端給月女,靜靜地看著她。

“這還差不多……。”月女立刻就笑了開來,她接過他做的東西喝了一口,攢不絕口。

冷斷靜靜地看著她,漆黑的眸裏有一絲隱忍閃過,然後唇角在開了又合之際終於張開,“月女,你還是離開引澈吧,他不是個可以依賴的人……。”

月女忽然就覺得一陣不快襲來,她重重地將碗擱在石尊上,雙眼冷冷看著他,“那麼,誰是可以依賴的?你?!”

冷斷不答,繼續說,“他這樣的人會害了你,我看我們還是回靈山吧,雖然……。”

他的話沒有說完,月女一個巴掌就打在他的臉上。他吃驚地望著怒氣衝衝地月女,眼裏有受驚的驚疑,卻慢慢黯淡下去,終於不再說話。他知道自己又犯了錯誤,他本是下人,沒有權利幹預主人怎樣,隻是他放不下她。

“冷斷,你滾!”月女定定地說,一臉的決絕。冷斷遲疑了下,站起身來,然後堅定地走了出去。

月女望著冷斷的背影,心頭有一種莫名的痛在蔓延,可是,她終於下定決心,從此要忘記這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