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姿潔心中對鳳鳴極其掛念,嘴上卻對冷華月道:“應診的時間到了。冷華月,你如果有病,我可以讓你加塞先看;如果沒病,你可以走了。”
冷華月雖然穿著本性的男裝,嫵媚卻絲毫不減,他向夏姿潔妖孽般地一笑,看了看她道:“陳姑娘,昨天晚上,我到了購物街,又到了一個莊園裏爬了次暗道,確實有點累了。好吧,我就改日再讓你來醫治心中之疾。”說著,冷華月伸手一攬穗頭還在自己手中的血玉麒麟佩,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夏姿潔看看門外即將進來就診的百姓,向冷華月瞪著兩隻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道:“冷華月,你跟蹤我?”
冷華月搖了搖頭,向夏姿潔笑了笑道:“不是跟蹤,是保護。”說著,冷華月伸手指了指上邊的房梁,向夏姿潔妖孽般地一彎大眼眼道:“晚上子時,我在上麵等你。”
看著冷華月把血玉麒麟佩收回了身上,夏姿潔從椅子上猛然站了起來,對著冷華月大喊了一聲,“媽蛋的!”
“噢?”回頭用詫異的目光看了眼夏姿潔,冷華月帶著一臉的狐疑之色走出了診所。
排隊的百姓與冷華月擦身而進,按順序向夏姿潔這個大善人走來。
“大叔,你坐好,哪裏不舒服呀?”夏姿潔掃了眼走出門外的冷華月,開始了一天忙碌的義務服務。
中午的時候,睡醒了的萍兒從裏麵梳洗幹淨走了出來,“小姐,我來吧,你去休息一會兒。”
夏姿潔看了看外邊的日頭,向萍兒笑了笑道:“再診一兩個也到晌午時分了,你到廚房去看看,今天做什麼好吃的。”
“嘻嘻,小姐,昨天忙了一個晚上,你餓了?”萍兒看了看連早飯也沒有吃的夏姿潔,向她吐了吐小舌頭,從後門走進了國公府。
接近中午時分,百姓們自覺得收住了腳步。那個時代的天是藍的,百姓也是單純的,他們還不會殺雞取卵。為了讓夏姿潔能給最多的百姓去看病,這些前來就診的百姓盡自己最大可能讓夏姿潔有充足的休息和吃飯的時間。
夏姿潔看看這些純樸、善良的百姓,伸了伸胳膊,對走過來的萍兒道:“萍兒,今天中午吃什麼?”
“嗯。小姐,你猜?”萍兒說著,笑嘻嘻地向夏姿潔一歪小腦袋瓜。
“我猜什麼呀?這還賣官子?”夏姿潔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向萍兒一眯大眼睛看著她道:“是酸菜魚?”
“嘻嘻。小姐,你真聰明。老夫人讓廚房專門為你做了酸菜魚,說有好幾天沒有見到你,想你了。”萍兒說著,小胸脯向夏姿潔一挺,模仿著芳華公主的一些動作,“姿潔,來,這邊坐。”
“你個死萍兒,敢直呼我的名字了。”夏姿潔向萍兒一笑,伸手打向了她。
萍兒向夏姿潔扮了個鬼臉,兩個人在診所中嬉戲了起來。
純真,是人生中最美麗,也是最幸福的。很多時候,多錢與權利並掩蓋不了我們人類內心深處的這種美麗與幸福。相反,是我們自己有時候抹殺了自己這些本應有的快樂。
夏姿潔和萍兒追逐著耍鬧了一會兒之後,兩個人換好衣服,從診所的後門走向國公府。
剛剛來到餐廳前,芳華公主就向夏姿潔迎了過來,“姿潔,快過來,讓我看看最近累瘦了嗎?”
“嗬嗬。母親,姿潔哪裏有那麼驕奢?”夏姿潔向芳華公主甜甜地一笑,兩個人就如親生母女一般親熱無隙。
來到餐桌前坐下時,專門的奴婢已從廚房之中把飯菜端了上來,芳華公主心疼地看著夏姿潔,親自夾了塊魚肉放到夏姿潔的小吃碟中,“姿潔,快吃點魚補補身子。為了大商國的百姓身體健康,讓你受累了。”
夏姿潔向芳華公主溫柔地一笑,“母親,姿潔是受了母親你的影響,才時時把百姓掛在心間。”
“噢?我,我可不會什麼醫術呀。”芳華公主把拿到自己嘴邊的湯勺一停,向夏姿潔笑笑道。
“母親,你雖然不會醫術,可是你經常到大安寺裏為大商國的百姓求平定,這道理是一樣的呀。”夏姿潔說著,用尊敬的目光看著芳華公主。
“嗬嗬。姿潔,你這一說,我還想起來了。明天是個好日子,你就休息一天,陪我到大安寺進香吧。”芳華公主看著夏姿潔向自己點了點頭,爽爽地把快要涼了的蓮子羹喝向了嘴中。
“母親,聽說到大安寺去進香,一般的百姓是不讓進去的。可是,自從母親到過大安寺之後,這個規矩就改變了。”
“是呀。佛,是普度眾生的。百姓和皇家、官家的人一樣,也是眾生。如果百姓不去大安寺,也佛也會不高興的。”芳華公主說著,向夏姿潔柔和地笑了笑。
“嗯,母親深悟佛道,姿潔自愧不如。”夏姿潔說著,向芳華公主低頭微微一笑,拿起湯勺給芳華公主盛了半碗蓮子羹。
看著放到哪裏都另人滿意的兒媳婦,芳華公主向夏姿潔幸福地笑道:“姿潔,明天早上,就到這裏來吃點便飯吧。我讓廚房的孫大廚早點做,吃完飯後,我們就去大安寺進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