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月,我們分手吧。”
公園的楊柳樹下,李有低沉道。
“分手?李有你什麼意思。”
站在李有對麵,化著濃妝的豔麗女人聲音有些走調。
“分手就是分手的意思,還能什麼意思。”
“什麼?你這窮比居然敢跟老娘提分手?李有,我告訴你,就是分手也隻能我來提。想分手是吧,行,你現在被我甩了。”
豔麗女人胡月氣急敗壞,她沒想到一向對你百依百順的窮比男友居然敢跟她提分手。
這讓一直覺得自己是在施舍李有的胡月怎麼受得了。
“行,也一樣。”
淡淡一聲,李有看著麵前那張扭曲起來直掉粉的臉,隻感到一陣惡心,扭頭就走。
然而,他的淡然卻徹底激怒了胡月。
“窮比你給我站住,什麼一樣,你是被老娘甩的,你以為你是個什麼東西,不是老娘可憐你,你個窮比能找到女朋友嗎,你你有什麼,一個月的那點工資連給我買件衣服都不夠。”
“哼,滾吧,你那點破工資現在就是送給老娘,我也不要了,留著自己吃泡麵吧。”
尖聲嘶叫的胡月趾高氣揚,吸引來了公園裏一大票圍觀的眼神,絲毫不以為恥,反而一張掉粉的臉揚得更高了。
李有對周圍的人看向自己憐憫的眼神沒什麼反應,可他確實是被胡月此時的嘴臉惡心到了。
頓時臉色也冷了下來。
“胡月,你自己做過什麼自己清楚,要不是我運氣好發現了,還不知道要被戴上多少頂綠帽子,我現在很慶幸沒有碰過你,你這‘高貴’的公共汽車誰愛上誰上,老子不伺候了。”
李有走了,周圍的人看向胡月的神色都玩味起來。
不管身後胡月如何尖叫要衝上來拚命,加快腳步的李有很快就擺脫了胡月。
從公園出來,迎著冬日午後的陽光,李有陰沉的臉色才好了許多。
事情也沒什麼好的,無非就是拜金女與窮子的故事,隻不過李有的運氣比大多數窮子好一點,提前認清了胡月這個拜金女的本質,掌握了一些主動。
但即使如此,李有此刻的心情卻並不如他表麵表現的淡然,被人像狗一樣耍的團團轉,玩弄感情不,還被花光了每個月的工資。
怒啊,怎麼能不怒。
要不是實在拉不下臉,李有真想現在衝到胡月麵前大吼:你高貴,你不窮,你他麼倒是還我兩年的工資啊。
錢呐,盡管李有的工資不高,一個月才三千不到,但兩年下來也是好幾萬大洋啊,卻被他瞎了眼,基本上全花在了胡月那種賤女人身上了。
後悔,無比的後悔。
對他這個沒了爹媽多年的娃兒來,錢簡直就是他的命呐,真不知道自己當初是發的什麼神經,居然渴望擁有一份完美的愛情,妄想著找個好女人結婚生子,安安穩穩的過日子。
然後,他就遇上了胡月,一度把她看的比命還重要。
結果呢,結果就有了要了李有命的兩年。
從公園出來,坐上回家的公交車,李有忽然又有些慶幸。
還好自己發現的早啊,不然被要了一輩子的命不,還要戴一輩子的各種綠帽,那將是一種何等臥槽的人生。
想想李有就有點不寒而栗。
這麼想的時候,李有從自己羽絨服的大口袋裏掏出了一個杯子,一個很普通的透明玻璃杯,上麵蓋著的蓋子早就磨的發亮。
這是一個很有年頭的水杯,李有已經用來喝了十幾年的水了。
到現在,對這杯子他都有感情了,甚至,因為它,李有喜歡上了喝水。和他認識的人都知道,這貨唯一的口頭禪就是:沒事多喝水啊!
真的,此刻李有是真心很感激陪了自己十幾年的水杯,要不是它,或許他到現在還過著要命的日子,活在胡月編製的甜蜜謊言裏吧。
那是昨早上,李有和平時一樣,起床就抓起床頭的水杯喝晚上睡覺前準備的涼白開。
抓起杯子的時候,他腦海中驀然響起了一個聲音:心靈真水,喝了能聽到別人的心聲。
以為是還沒睡醒的錯覺,沒放在心上的李有,灌下滿滿一水杯的水就洗漱上班去了,然後他開始了他神奇的一。
“那妞的胸真大,也不知道是真是假,我要不要裝作不經意的去試一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