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年12月19日 下午三點(1 / 3)

我昨晚沒有寫完就停了,是因為手賤,回憶去見姝雨的情景時,我拿著手套在手上晃了半。

從昨到今,發生了幾件事讓我耿耿於懷,所以要先把這幾件事寫下來。至於昨晚,無非就是我頂著一張老臉去見姝雨,姝雨認出了我,知道我易裝的原因並讓我心而已。之後我便回了府宅,結果進門時,明明沒有做任何事情,我便回到了我自己的床上——我是我現在租住屋的床上。

現在來記錄下今的事,先寫第一件。

今早上去上班時,我發現老吳竟依然宿醉,好在周姐早上打電話要去跟老板辦事,今不回單位。

這種事情是經常會出現的,事實上整個博物館真正的專職員工隻有我和老吳,以及樓上監控室的那些人而已,周姐隻是負責博物館的事務,在公司她還要負責其他的一些事宜。

這並不奇怪,奇怪的是,今老吳看到我到單位後,跟我的一番話。

事情是這樣的:由於今是周一,所以早上地鐵五號線幾乎每一趟都會人滿為患,擁擠不堪,因此到第四趟車我才算擠上去,也正因為如此,我比上班時間遲到了半個時。等我到單位時,老吳依然躺在他那張髒兮兮的床上,鼾聲如雷地做大夢。

我拍了拍他,:“起了,一會兒周姐來了,都九點半了。”

老吳的呼嚕聲終止,睜開眼睛看了看我,複爾緊閉,翻了個身沒理我。

我坐在桌子前,打開電腦準備開始工作,之前進來的那幾件東西裏,唯獨那條朝珠還沒有太多的內容,所以今一定得多寫一番。結果電腦還沒完全打開,老吳就背著身對我:“這幾做春夢了吧?”

我嗤鼻笑:“要真是春夢就好了。”

他轉過身,打了個哈欠,躺著看我“都跑古代去了,肯定沒少跟姑娘們鬼混吧?”

我被他嚇住了,站起來問:“你怎麼知道?”

老吳神秘地一笑,:“別管我怎麼知道的了,”他也做起來,揉揉眼睛:“你碰什麼物件兒了?”

我擺手道“你就先不要管我碰什麼物件了,你先跟我,你怎麼知道我睡夢裏的事兒?”

他看我:“這博物館建館之前我就是老板他家看文物的,跟這些東西打交道都快十年了,我能不知道裏麵的道道?我本來昨找你喝酒就是想跟你這事兒,結果你不來,現在後悔也來不及嘍!”

我問:“你也做過那樣的夢?”

他笑著搖頭:“似夢非夢。”

我坐下來,看著他:“似夢非夢是什麼東西?”

他又打了個哈欠,從煙盒裏拿出最後一支被壓的皺皺巴巴的香煙放在嘴裏,有用一隻印著某KV名稱的打火機點燃,深深吸了一口,這才:“我聽你你這幾看了那個《博物館奇妙夜》的電影了吧?”

我點頭。

他:“咱們這地兒是博物館,博物館分兩種,一種沒生命,一種有生命。”

我問:“什麼意思?”

他又抽了一口煙,忽然想起應該避著點監控,便把煙頭調轉到手心方向:“這沒生命的,就比如吧,地質博物館啊,文博物館啊之類的,放的都是上地下的玩意兒,沒有化身,沒有魂魄,都是幹淨玩意兒;另外一種就是有生命的,比如咱們這兒,放的東西都是有靈氣的。”

我一臉懵圈地看著他,他看出來我沒理解意思了,接著:“你咱這東西都那兒來的?”

我:“拍賣來的啊。”

他搖頭:“我是根兒上。”

我:“別人拍來的。”

他笑起來:“真沒想明白怎麼讓你這種智商的人碰這個了。古物,一般兩種來路,要麼從墳裏出來的,民間盜墓得來,一種是家傳的,但這種東西就不多了,在鬧運動的時候大部分都沒了。咱們博物館裏這些東西,絕大部分是從墳裏出來的。”

我想起了伶的話,她便是從南唐後主的墳裏出來的。

他接著:“咱老祖宗留下的東西,咱現在有好多都不知道。比如你看秦始皇的墳,到現在也沒打開,為啥?除了現在的沒有辦法保護之外,還有一層一次是裏麵好多東西咱都不懂,對了,你知道焚書坑儒吧?”

我點點頭。

他:“那老頭為啥能一統下,是因為他有一群知曉奇門遁甲的門客給他幫忙;但後來為啥都給燒了埋了?因為那些人知道太多,他的政權可能不穩啊!”

我:“那最後還不是滅了?”

他笑笑:“那是因為沒殺幹淨,沒燒幹淨。他是什麼都知道了,但他一死,他兒子胡亥啥也不知道啊,結果被陳勝吳廣一攪合,再加個趙高,胡亥二十幾歲就被逼死了。但這幾個人按咱們現在人都沒有通關秘籍,那秘籍被誰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