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三桂哼了一聲,:“量你也逃不出去。人來!”
外麵的清兵趕緊衝進來:“在!”
他衝著我一努嘴:“除掉他身上的枷鎖。”
清兵回複:“嗻!”然後拿出腰間的鑰匙,從我後頸部分打開木枷的鎖頭,拆散打開。
好了,現在我想走就走了。掐自己的大腿唄,這事兒還不手到擒來。我活動了一下自己的手腕,正想離開,但吳三桂忽然:“現在枷鎖除去了,你該了吧?”
我笑了笑,忽然覺得現在再周旋一下也不是不可以,便:“草民乃是京城人士,知曉些文地理。前日裏掐指念訣,得知王爺的過去未來,便一心想要投奔王爺,為王爺解憂。”
吳三桂顯然不信我,:“如何一個過去未來?”
我:“王爺現在是否已經感受到來自於朝廷的壓力?”
吳三桂冷笑:“吾等自大清入關以來,承蒙先帝爺和當朝聖上的福祉,盡心盡力為大清效勞,何來壓力之有?你若再不實情道來,莫怪我一掌將你項上人頭打碎!”
我搖搖頭:“王爺不會想殺我的。草民鬥膽問一句王爺,近日裏平南王尚可喜是否找過王爺。”
我看過電視劇,當時尚可喜和耿精忠在撤番前的一年早密會過吳三桂,商量應對撤番之意,希望電視劇沒有杜撰。吳三桂一愣,問:“你到底是何人?”
我:“還請王爺回答草民。”
吳三桂麵色鐵青地看著我:“找過如何,沒有找過又如何?我與二位王爺皆是大清的臣子,日常裏走動走動也有問題嗎?”
我搖搖頭:“王爺,依草民看來,事情沒有那麼簡單。三位王爺上次見麵,主要還是商議朝廷日益嚴重的壓力,據我所致,平南王現在已經萌生退意,不日,將會讓其子尚之信繼續把守廣東。”
吳三桂看著我,一言不發。這次的見麵,他們屬於私密會麵,除了家裏的下人沒人知道。我看吳三桂已經有些信了,便:“另外,康熙皇帝打算撤番的消息您肯定是早有耳聞了,如果我沒猜錯,這個消息除了您自己受到的壓力之外,更有一部分是從宮裏傳出來的。”
吳三桂反而平靜下來了,坐在將軍椅上,用手把弄自己的胡子:“接著下去。”
我:“宮裏這人不是別人,正是大學士索額圖所言吧。”
他不話,還是看著我。我現在已經在腦子裏使勁回想那部電視劇的劇情了,希望沒有錯。
“王爺您也知道,索額圖跟您這話,根本目的並非要保住王爺,而是為了跟明珠黨爭。當然,明珠也不是吃素的,他後麵還有提督周培公、刑部莫洛、戶部米思翰。這些事兒,如果草民真的隻是一介愚夫,斷然是不能知道的。”
這些話吳三桂句句聽到耳朵裏,每一個字都如同針紮他的耳膜。
他:“你又是如何知曉這些事。”
我:“王爺現在的想法我很清楚,如果王爺願意跟草民做朋友,我願服侍王爺終成大業,如若不然,王爺也可以殺我,但有幾句話草民一定要在前麵。”
吳三桂點點頭:“你便是。”
我想了想:“現在是康熙十一年,到康熙十二年三月,尚之信接替平南王主政廣東,康熙便會下詔要您和靖南王削減兵力,但這都無妨,重點是,到康熙十七年,您會在衡州立國,國號大周,您是大周的開國皇帝。”我沒敢當年他就死了的事,也沒敢三年之後就亡國了的事。
吳三桂仰大笑,邊笑邊:“我把你這個滿口胡言亂語的反賊,你不但知道我和其他兩位王爺的過去,現在還要給本王安排後日。如此忤逆不道敢當何罪!我看你還是自安命,去陰世間你的鬼話去吧!”
我往後退了一步,早知道我出這些事情這個變態會殺了我,無非就是我知道的太多了就要殺人滅口,這事兒就不好玩了。我冷靜下來,沉著臉:“王爺,你殺不了我的。”
吳三桂一瞪眼:“自本王從軍以來,死在我手下的鬼何止成千上萬,我還殺不了你這個癡語的瘋子?”著,就向我撲過來。
好了,該醒了,我狠狠地掐了自己大腿一下,睜開眼睛,果然還在那間不足十平米的破屋子裏。
腿都被我掐青了,以後得悠著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