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萊把玩了一下夜明珠,又抬頭衝著南番壯漢道:
“如若你有多餘的包紮藥劑,給二壯哥也包紮一下可好?”
“那是應當的!你若不我也會的。”
再看那二壯正蹲在地上擼起袖子,用桶中剩餘的清水衝洗著胳膊。
十冬臘月涼水洗胳膊,看二壯那呲牙咧嘴的模樣也不隻是因為水涼還是傷口痛。來也是氣運使然,要不是冬衣服厚,那麼就不是一條血痕就能那麼輕鬆了事的了。
胡來又低頭仔細觀察了一下南番壯漢送的夜明珠,隻見這夜明珠,比雞蛋一點,打磨的渾圓無瑕,這陽光下,就好似一顆普通的石球。
胡萊看著這邊諸事塵埃落定,便立馬告辭,扭頭往家走去。
沒有人注意到,他手裏緊緊捏著那個不起眼的石球,手指都捏白了。
胡萊盡量控製著自己的腳步,走的穩定而均勻,不想讓人看出任何異樣,他緊咬牙低著頭想隱藏住嘴角的一抹刻意壓抑還掩蓋不了的笑。
沒有人能知道在他的視野中,一個紅色的消息框,不停地跳躍著。
[探測到中等輻射源]
出離了集市,胡萊並未多做徘徊,緊捏著石球徑直向著胡府趕去。
一入胡府,胡萊算是鬆了一口氣,一揮手喝道:
“給我把大門關上!”
府門頭,兩個家丁齊聲應諾,咣當閉門落鎖,又合力抬上門閂。
此時,正在裏屋堂上歇息的胡老爺聽得門口一片嘈雜,便出來看查情況。
一看是胡萊指使,衝著胡萊喊道:
“如此這般所為何事?”
胡萊看到父親出來,二話不走上前去,一把捉住父親的手腕就往裏走。
“父親,且與我來!”
“何事如此驚慌?可是有敵來犯!”
胡萊一搖頭,
“非也!”
胡老爺見胡萊並非驚慌,僅是匆忙,便定下心來。
走到偏院中,此時偏院中的機關傀儡的黑體輻射接收係統依然展開著,遮蔽日的翅膜將整個偏院的井都遮蓋住了。
此時院中隻有機關傀儡身上鑲嵌著的仙礦幽幽的散發著微弱的熒光,努力的照亮著一片地方。
突然,胡老爺像是察覺到了什麼,雙目瞪得渾圓,緊緊的盯著胡萊的左手。
隻見胡萊的左手指縫中,透出了一縷縷微弱的熒光,返映在胡萊的衣衫上。
“你?這,這是!?”
胡老爺一陣驚疑,磕磕巴巴幾乎不出話來。
胡萊堅定的點了點頭道:
“不錯!”
然後胡萊便緩緩地,將左手舉到了胸前。
隨著胡萊的左手漸漸打開,原先透過指縫不起眼的熒光竟然照亮了四周,也映照在父子倆意味複雜的臉上。
兩人盯著這抹炫目的熒光呆立半晌,片刻之後紛紛回過神來。
胡老爺,趕緊四處觀察了一圈,眼見四下無人,便放下心來,低聲衝著胡萊悄悄地問道。
“此物何處得之?”
“機緣巧合!”
胡老爺一撮牙花子,
“****運?且與我細細講來。”
於是胡萊便將前因後果講了一遍。
胡老爺聽得來龍去脈,恍然點頭。
“如此來,那壯漢竟是將這仙礦當成了一般尋常夜明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