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裴雲的指控,沐蓁到沒有放在眼裏,不過隻是個刁蠻成性的大姐,若真與之計較起來,失得就不僅僅是沐王府的臉麵了,這一點上她還是能夠分清孰輕孰重的。
“從進門到現在,本姐就隻聽到你一個勁的嘰嘰喳喳的,吵得人好不安生,若是無心來看望蓁兒,大可回你的金絲籠,免得在此滲人。”嚴月一身紅衣,把玩著桌上的茶杯,她一項看不慣裴雲,再加之祖父嚴老將軍又是開國老將,即便裴雲再心高氣傲也奈何不了她分毫。
裴雲氣得臉通紅,可又奈何不了嚴月,隻能幹巴巴的瞪著眼獨坐在一旁生著悶氣。
“居然是來看望沐蓁妹妹的,本皇子也不會空手而來,這次給沐蓁妹妹選了好些有趣的玩意兒,希望沐蓁妹妹喜歡。”完楚靖離便吩咐下人將兩隻做工精巧的錦盒送了上來。
沐蓁打開錦盒一看,裏麵躺著一隻造型獨特的發簪,上麵用和田玉雕刻而成的牡丹栩栩如生,她平日的簪子都屬質地光潔,造型簡易,如今楚靖離所贈也的確挺符合她心意,看來的確是有備而來。
“這是南海進貢的牡丹玲瓏簪,據世間僅此一隻,價值連城,二皇子果真出手豪爽!”蕭安瑜自對古玩字畫便頗有研究,一眼便看出了這簪子的來曆以及身價。
“既然如此貴重,沐蓁不敢輕易收下!”那麼寶貝的東西,若是給了她豈不是浪費,再者她也並沒那麼喜歡。
“隻是隻普通的簪子,若能使沐蓁妹妹開心那便是價值連城的,若是不能也就隻是個擺設罷了!”楚靖離淡淡的著,似乎對他來這隻簪子與其他一些平凡的簪子並沒什麼差別。
沐蓁並不急著應允,而是打開了另一隻錦盒,另一隻裏都是些稀奇的玩意兒,比起牡丹玲瓏簪是遜色了許多,但沐蓁發現裏麵有好多的玩意倒是挺合心意,便接過錦盒對楚靖離道“多謝二皇子的一番美意,這簪子太過於貴重,沐蓁收下著實不妥,這箱玩意兒正和我心意,不如二皇子將之送與我可好?”
楚靖離看了看她,再看了看那隻裝有發簪的錦盒,眼底劃過一抹耐人尋味的波光,“看來此簪注定與沐蓁妹妹無緣,本皇子也不強人所難,既然沐蓁妹妹喜歡那些玩意兒,改日來了紫霞宮,我再差人為你尋些便是。”
沐蓁不知為何總覺那時楚靖離眼底暗湧的波光中帶著些什麼,但又不敢再次窺探,便禮貌的回答道“多謝二皇子。”
送走了裴雲公主和楚靖離後,嚴月和蕭安瑜才敢拉著沐蓁敘舊。
蕭安瑜除了才智過人外,還是個大美人,聽從便於她四表哥廖袁清有婚約,那也可算得上是自家人。
“早就想來府上叨擾了,可就沒尋的空,這回剛巧和月兒準備一同來看你,怎想在府外撞見了二皇子與裴雲。”
“這裴雲公主從就囂張跋扈,劍拔弩張的,本姐每次見她都要犯頭風病!”
沐蓁抿著嘴輕笑,她還是第一次見嚴月,這直來直往的性格她很喜歡。
“別聽月兒瞎,若是這番話讓嚴老將軍聽去了,又該罰她跪祠堂了。”蕭安瑜戳了戳嚴月的腦門,無奈的歎了歎氣。
“不這些了,蓁兒快些同我們,這些年你過的可好?在戊戌觀可有人欺負你,若是有人欺負你,我嚴月第一個幫你去教訓他。”
沐蓁看著嚴月,輕笑著搖了搖頭“沒有,戊戌觀就我同師傅兩人,有師傅在沒人敢欺負我!”
“也是……”嚴月聽後有些失望的撅了撅嘴,那玄寅真人是何許人,有他老人家在,沐蓁總會別人欺負呢。
蕭安瑜並不開口話,而是細細的打量著沐蓁,打量了良久後才握起她的手,意味深長的道“自從沐王妃去世後,你便癡癡傻傻,瘋瘋癲癲,每回我同嚴月隻能擱著幕簾悄悄看你一眼,如今你能痊愈真是菩薩保佑!”
沐蓁看著蕭安瑜,隻是緊緊地反握住她的手,輕聲道“讓兩位姐姐擔心了……”
嚴月抹了抹眼角,拍了拍胸脯,豪爽的道“你方才未見裴雲那樣子,從她便喜歡欺負你,後來你變得癡傻後,她也多次數落過你,如今你痊愈,看她還能威風幾時。”
對於裴雲沐蓁到並不在意,身為公主誰還沒個刁蠻任性的脾氣。
“再過半月便是皇上的生辰了,蓁兒可有想好送什麼壽禮?”
“壽禮?”是啊,從戊戌觀回府,一路上凝霜便提醒過她,再過不久便是皇上的生辰,可沐王府的壽禮卻遲遲未見安排。
“爺爺昨日從宮中回來,倒是有到此事,是皇上生辰那日所有的公主皇子都得有所展示,這些時日宮中想來是熱鬧的很了,奈何本姐除了舞刀弄槍外,琴棋書畫各個都不沾邊,真是慚愧的很啊!”嚴月著還不忘重重的歎了歎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