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糧店老板吃人肉,豐餘沒什麼反應,冥賀聽到立刻捂嘴,一臉惡心,“不會吧,我們剛剛還吃了肉。”
人肉吃起來和豬肉是一個味兒嗎?豐餘搖搖頭,不過那客棧確實不像表麵看起來那麼正常。還有這糧店的老板,雖然吆喝妻子,但明顯對妻子很是忌憚,能感覺到他對自己妻子的懼怕。
“還有那個男人,他好像很怕他老婆啊?”冥賀也看出來了。
“不錯嘛,還是有點觀察力的。”豐餘調侃道。
“那當然!”
正著二人走到了下一家店鋪,這家是間麵館,門口還坐著個五六歲,十分可愛的姑娘,梳著羊角辮,白白嫩嫩,肉乎乎的。
看到豐餘和冥賀也不害怕,眨著圓圓的眼睛,清脆的童聲問:“哥哥姐姐要吃麵嗎?”
豐餘蹲下來看著姑娘輕聲回答:“哥哥不吃麵,妹妹你叫什麼名字啊?”
姑娘還沒回答,一個大漢從店裏走出來,手裏還拿著個勺子,指著豐餘大喝“不吃麵就走開!”
額,豐餘擦了擦臉上的唾沫星子,站起身來後退,大漢擋在豐餘和女孩兒之間。
那大漢穿著粗布短褐,圍著白圍裙,長得有點像門神,國字臉,粗眉怒目,現在凶巴巴的瞪著豐餘。
“哼!”一個聲音從大漢背後發出,是那個女孩,女孩哼了一聲站起來轉身走進店裏,明明是嬌憨的聲音,大漢聽到後卻打了個冷戰。
豐餘側身朝裏麵看,大漢動了動擋住豐餘的視線,大聲:“趕緊走,快走快走!”
冥賀衝那人做鬼臉,“這麼凶,鬼才吃你的麵!”
那大漢沒搭理冥賀,壓低聲音惡狠狠的:“不要再來了!快走!”完轉身進屋還重重關上了門。
冥賀氣得跳腳,豐餘倒沒有生氣,隻是覺得麵館這條線估計不好走,先擱一邊吧。
豐餘摸摸冥賀的頭,給她順順毛,牽著她繼續往前走。
街上本來就沒幾家店鋪,還有兩家不配合,冥賀氣的惡作劇,背著豐餘控製一些玩意嚇唬兩個趕他們的店主,看那兩人一臉驚恐見了鬼的樣子,冥賀偷笑。
一下午的時間豐餘還是探到了點有用的信息。
東街街尾有個落魄書生叫路久,話這路久勤奮刻苦,視書如命,可就是學問不高,日子久了有點呆呆傻傻,考了好幾年連個秀才都沒中,他父親為了供他前些年累死了,母親去年也過世了,路久變得更傻了,幸虧雙親留了些錢財,勉強能夠吃飽。
就在半年前,他不知道從哪裏撿了把扇子,突然就變得聰慧起來,出口成章,人也精明許多,本來有點呆的臉也變得順眼起來,一副白麵書生的樣子,大家都覺得今年他一定能考上。
要有一點不好,就是路久身體變差了,沒幾個月他越來越瘦,臉色也越來越不好。附近的老人家勸他把扇子丟了吧,還被他罵了一頓,扇子更是不離身,睡覺也要抱在懷裏。
結果就在上個月,他的突然扇子不見了,因為路久把那扇子當寶貝,誰都沒見過扇子打開的樣子,路久形容扇麵上是一朵花,但又不認識是什麼花,讓他畫出來,他提起筆又什麼都畫不出來。
路久瘋了一樣的找那把扇子,蓬頭垢麵的在街上晃悠,可就在三前,路久突然變正常了,不嚷嚷找扇子了,也不去考試,靠家裏那點遺產度日,除了買糧食,其他時候都待在屋裏,幾乎不出門,但每次出門都是幹淨整潔的新衣服,問他他也不理人,久而久之,大家都當他不存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