廟會人來人往,好生熱鬧,多半都是以售賣稻香夫人畫像,獻祭所用紙元寶,長貢香,短明燭。
敬長安和黃嬌等人,一起去廟裏上香祭拜稻香夫人,才一同去了街上看看有什麼趕路用的好東西,買一些帶著。
黃嬌買了些針線,和一尺絲布,還不忘向老板娘討教怎麼做手帕,香囊好看一些。
馮念慈去書屋買了好多名人傳記,自己拎不動讓長安幫忙拿著。
“姐姐,這裏有沒有兵法書啊?”敬長安輕聲對著馮念慈問道。
“兵法書是禁書當然沒有,不過我家裏有一大堆!怎麼你想看嗎?你不是有些字不認識嗎?這是一本文字注解,你拿著,不會的向我請教,估摸著到了京城你應該可以認得兵書上一些晦澀難懂的字了!”馮念慈仔細翻看了一下手裏的書後,遞給了敬長安聲道。
“好的,多謝!”敬長安將書放進自己手裏的筐裏笑道。
幾個人買了一大堆東西,一件一件放到馬車裏,敬長安看了看,想想還是不行,便找馮念慈借了點錢買了匹馬,不然他怕自己的老夥計累壞了。
三個人換了通關文書,向下一站商城進發,對於黃嬌馮念慈來,以前根本沒有在別的城裏過夜,都是騎著軍馬,沿官道出發,原本花不了太多時間,可現在隨著年齡增長,軍中大事務,漸漸開始脫離自己的掌控,最不甘心的是馮念慈,以前還可以幫著父親管理軍中大事務,可離開馮府之前,父親已經不讓自己過問了。
女子當真不能處理軍務嗎?
王聖之抱恙在家有些日子,通國明君竟然出宮去了王聖之的府一趟。
“謙和,身體好些沒?”通國明君坐在王聖之的床邊上詢問道。
“好多了,明君!當真不想與蓼國在戰了嗎?”王聖之拉著通國皇帝的手,輕聲問道。
“進一和你過了?”通國明君微微皺眉道。
“是的,左封也過來看過我,我聽聞愛徒負傷急火攻心,舊疾複發。這才耽誤了去麵見明君!”王聖之咳嗽道。
“攘外必先安內,左封自從退兵源安,暗查不少地方,竟然不少清官在地方備受排擠,阿諛奉承溜須拍馬的人倒是越來越多,東宮,西宮兩個皇子不去幫孤想辦法破這蓼國勁敵,而是互相爭奪兵權,我隻能放棄蓼國了,大番被滅,可那胡人竟然反了,今年我大通是元氣大傷。”通國明君一臉愁容道。
“明君,等老臣病好,我一定拿下蓼國夾子關,咱們大通哪吃過這種大虧啊!”
王聖之咳嗽了半道。
“好好休息吧!我這就回去起書,讓使節送到那個胡人手裏,休戰!讓他和大蓼吧!”通國明君,輕輕拍打這王聖之的後背,完便讓百慕容拉他起來,回宮去了。
“不爭氣的東宮!戰事年月,還在和自己兄弟奪權?氣煞我也!氣煞我也!”王聖之越想越氣,便砸床怒道。
通國看到了番國的亡朝過程,開始選擇韜光養晦厚積薄發。
蓼國在失守源安後,也開始重新洗牌軍中之事。
馮曉被暗召回了淩冬宮,一去就是半個月,和蓼國聖君也在談源安失敗的事情。
隻有還在往蓼都返程的敬長安,黃嬌和馮念慈三人依舊不知。
三人行至廬陽城外,馮念慈看到了火急火燎驅馬向商城進發的宣政府少真。
手持紫雲金旗,應該是有急事傳旨,不經讓馮念慈心中打鼓。
“莫非夾子關出事了?”
黃嬌卻將縫製很久的香囊在馮念慈的眼前晃了晃道。
“怎麼樣鴛鴦好看嗎?”
馮念慈拿在手裏看了看,香囊上的刺繡,看起來不像鴛鴦,也不知道是個什麼東西,如果想著是一對浮水鴨子還真有幾分傳神。
“像鴨子,嬌嬌,你剛才看到那隊人馬了沒?應該是宣政府的少真!你不是和少真的侄女一起上過學堂嗎?知不知道紫雲金旗是什麼意思?”
黃嬌一驚,神情暗淡下來,將香囊拿了回去。
“你知道?趕緊”馮念慈看到黃嬌的樣子便知道肯定出了事情,便急忙詢問道。
“降職罰祿,才用紫雲金旗,我剛才也看到了,便一想就知道,如果隻有父親回來,那麼上報朝廷,肯定會被問罪的,源安丟了。馮姐,實話,這種旗好像就是隻有我們家被送過!你我們家是不是哪裏惹到聖人了?自從和陳太子是一條戰線後,父親已經被罰很多次了!”
黃嬌低頭道。
“伴君如伴虎,這政治上的事情,我一竅不通,可我的父親,雖然站在隴佑侯這邊,暗地裏也不少被排擠,也就我們和他們三個結拜兄弟的關係一直沒有變過,你也別太往心裏去。”馮念慈想了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