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霏剛想開口問些什麼,嘴巴就被堵上了。不同以往的淺嚐輒止,這次吻得格外凶狠,語霏有些招架不住了,可看著顧彥澤還沒有停下的意思。
她心裏有點害怕,他們不會現在就要行夫妻之事了。二嬸都說了,隻能占些小便宜,若是被人發現肯定會覺得她不守婦道了。
過去了五分鍾,顧彥澤看著語霏漂亮的臉蛋上,嘴巴又翹又腫。他這才懊惱了起來,怎麼一時失控把語霏弄成這樣了。
語霏隻覺得唇上火辣辣的,就像是吃了爆辣的川菜。她輕輕碰了碰,沒有觸碰感,隻有麻麻的感覺。
接收到了語霏抱怨的小眼神,顧彥澤心疼極了,想要碰碰卻又怕又沒輕沒重地弄疼她,“語霏,你打我吧!”
語霏沒說話,不知說什麼,也不想說什麼,隻是側躺了下來,背對著他。她不是生氣,隻是連自己也不知道是怎麼了。這種情緒很奇怪,就算是顧彥澤弄疼了她,她也很喜歡。
顧彥澤猜不準語霏的心思,隻是直覺告訴他,語霏沒有生氣,便也側著將她攬入懷中,見她果然沒有反抗,彎起嘴角入了眠。
當夜,語霏做了個夢,她又夢見了那個被血染紅了的白衣女子。她怕得縮了縮身子,轉身便想逃離。逃出了好一段路,見她沒跟上來,頓時舒了口氣。
突然,身後傳來白衣女子悠遠的聲音,“不必害怕,這次我不是來斥責於你的,隻是有幾句話要和你說。你我有緣,便在轉世投胎之前再提點你幾句。”
語霏頓下了腳步,問道:“你真要去投胎了嗎?”說著,還往回走了幾步。
“你別走回來了,你現在身上陽氣太重,離得近了我渾身刺痛難忍。”那女鬼聲音陡然高了幾分,顯得沒那般空洞,多了幾分人的氣息。
語霏停了下來,好幾秒才緩過來,現在這鬼都怕自己了,可自己身上怎麼就陽氣重了呢!
語霏還沒想明白,那女鬼已經繼續說了起來,“剛剛你做得對,女子是該睡在外側,這樣才便於夜間服飾夫君喝水、起夜。現在這個時代實在觀念敗壞,女子拋頭露麵在外做事,還說什麼男女平等。
自古男主外女主內,女子守三從四德才是正道。不過,你既已決定成婚,也該辭掉工作,專心做個賢妻良母,讓夫君無後顧之憂才對。”
說完,她還待說些什麼,整個身子卻突然消失了。
語霏久久沒聽到下一句,這才反應過來她已經走了。這可真是名副其實的來無影去無蹤啊!
女鬼所說的那些話一直縈繞在耳邊,語霏第一次開始深思,以前女子的三從四德是不是對的。
至少有一點她可以確定,她很喜歡現在這份工作,雖說就像是那個女鬼所說的拋頭露麵,讓那麼多人每天都能在電視上看到她。
但是她非但不覺得這是羞恥的,反而能以一介女流之身能做些有利於民的事情感到十分驕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