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警官，你有女朋友嗎？”
顧若希這個問題問的有些唐突，不過她心裏很好奇，因為她從對方的話語中聽出他身上一定有故事。
付燚沒想到她會問這個問題，一時間不知道該要怎麼回答她，那段塵封已久的記憶，仿佛被她打開了，此刻他又想到了那個叫葉子的女人，那是他心中的痛，不願意讓別人觸碰到的痛。
“沒有……”付燚幽幽地道，可是他那話語卻透著深深的猶豫和不確定。
顧若希知道他在撒謊，因為一個沒有經曆過愛情的人，是不可能有這種讓人忍不住心痛的眼神的，眼睛是心靈的窗戶，而此刻付燚的眼睛就出賣了他。
“那，付警官一定有喜歡的女孩子了？”顧若希好像盯住這個問題不放了。
“也沒有……”付燚眼神閃爍，像是內心在刻意逃避著什麼。
顧若希看著他，仿佛要透過對方的眼睛看到對方的內心，不知道為什麼當她看著對方的眼睛時，她心底突然一陣觸動。
像，太像了，他怎麼也會有這樣的眼神？
付燚的眼神讓她想到了一個人，一個她以為可以走一輩子的人，可是半路他卻丟下了自己，這個人就是唐霖。
付燚見她始終盯著自己，心頭詫異，忍不住問：“顧姐，怎麼了？我臉上有什麼不對嗎？”
付燚的話將她拉回到了現實，一時間有些尷尬：“沒有，我隻是想到了一個人。”
“奧，我和那人很像嗎？”付燚敏感地問。
這個問題，顧若希不知道該要怎麼回答了，要他和霖相像，兩人相貌相差甚遠，要不像，可是那眼神竟是如此神似。
“……”
她回答不出來，她也不知道該要如何回答。
付燚好像明白了她心中的波動，當下也沒有多問。
車子仍舊前進著，付燚看了看時間已經是三點過了，可是這所謂的“古瀾”還是沒有到，它就好像是黑暗中不為人知的所在，想要到達好像要經曆九九八十一難似的。
突然，車子一陣顛簸，付燚額頭差點撞上前排的靠背。
這時司機的聲音傳來：“大家做好了，前麵已經沒有公路了，過了這一截破路就是古瀾了。”
車子猛烈的顛簸把眾人都整醒了。
“唉呀，這是什麼破路，早知道這樣，打死我，我也是不會來的。”張雲龍埋怨的聲音再次響起來。
眾人仿佛習慣了他這個樣子，倒是也沒有什麼。
這時卓瑪也醒了，她看著窗外這片熟悉的土地，內心仿佛觸動很深，眼神中也透出一種不出來的味道。
“大家堅持一下，這山溝溝裏當然比不了大城市，到處都是水泥路，柏油路，能有這條土路已經是很不錯了，要是沒有啊，各位還真去不了那古瀾呢。”司機耐心地著。
這時李偉話了：“師傅，這土路有多遠啊，我怎麼感覺，我們是在向下走啊？難道古瀾在這山坳中？”
“這位老板還真對了，這古瀾啊確實在山穀中，而且啊這古瀾的海拔也是很低，雖比不了D吧，但高度基本上和汶川差不多。”
聽到司機這話，付燚心中一動，因為他是土生土長的本地人，對阿壩州本地的地形也是極為熟悉。
這阿壩州十三縣就像是一個波浪形，雖同屬高原，但是海拔差矣卻是很大。
從D進來，到汶川、理縣、茂縣，海拔僅有1500米左右，相對較低，但是過鬆潘、黑水、金川到了馬爾康、九寨溝、金、四姑娘山等地，這海拔相對汶、理、茂來又高了些，平均海拔在000至700米之間。而過了馬爾康到了阿壩、若爾蓋、紅原、壤塘草地四縣，這海拔就都在000米以上了。
可是這司機竟然這古瀾海拔隻有1500米，這顯然有悖常理，再草地四縣地屬龍門山脈，可以是龍門山脈的頂端，既然是頂端，又怎麼會無緣無故地多出一個峽穀來呢？這不是無稽之談嗎。
然而事實卻非付燚所想的那樣，車子真的一直在走下坡，而且已經過去了半個時，那車子還在不停的向下行駛，那感覺就好像跌入了深深的地獄，永遠沒有盡頭。
原本帶一絲寒意的空氣，此時也變的溫熱起來，看來這司機並沒有謊。
“還有這種事，那這古瀾到底是怎麼樣一個地方啊？”李偉又繼續問道。
“這個嗎，我也不上來，反正馬上就要到了，你們自己看就知道了。”司機語言閃爍，像是有事瞞著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