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木窗前,水蘭的窗簾隨著微風輕輕動著,淡紫色的發絲微微拂過俊美如畫的臉龐,穿著紫色長袍的身影修長挺拔。看向遠方,映入紫色眼眸的竟是一片朦朧淒美之色。雨,漸密滿而下,未曾消歇。
風景,若真實的寫下畫出,那是殘酷的。但是內心的留白我將它予你,卻是任你或深或淺或淡的描繪,那些畫麵是美好驚歎的,可知?多想一直如此下去。
轉身看看床榻上宛如,此刻靜靜的,雙目微合。沒有了往日淡淡水煙輕籠,卻還是美的如一株靜塘睡蓮。這樣的她退去朦朧美,卻多了份真實,清晰的驚豔。不由的走像床榻,嘴角溫柔的笑著,輕輕坐了下來,如若不是看到她消散著自己的內力和真氣那麼不愛自己,也許這樣靜靜的看她卻也是一種享受,隻是現在自己的心情卻是起伏不定。
若非真本,怎會執念。若非執念,亦不會於愁然若失。
她聽到了遠處清鳥的啼聲,感覺有毛茸茸的東西在擦她的臉,不用猜也知道是小球球,想睜開眼卻是渾身無力的軟弱。
“宛如,你醒了?”一個溫柔焦急的聲音。宛如無力的睜開眼,側臉一看是紫魅,此刻他的臉略有憔悴,眼裏滿是疼惜和關。宛如迷茫的看著眼前這個人,突然像想到了什麼“我怎麼會在這裏?”仔細一看,這屋很清雅,淡淡的檀香布滿整個房間,紗幔木窗。這一看就是女子的房間。“這裏是.....?”她疑惑的問著,環視這這清呀房間。
“嗷,這是我母親的房間,她生前喜歡檀香的味道,說很祥和。若你不喜歡可以給你換別的房間。”紫魅微笑著說著,扶她起身在她背部墊上了軟軟的枕頭,讓她更舒適一些。
“額,不用了,我很喜歡這房間的。”宛如微弱的說著,卻是想著自己是怎麼昏迷的,自己的體質不同他人,真氣一散盡是無力回天的,上神又如何?看著一旁的小球球乖乖的蹭著自己。又看看紫魅,猜出了幾分。
“你耗盡千年內力救我?你可知這多麼危險不值得?”宛如說著,眼裏竟是惋惜和失落,難怪他居然會有憔悴之色。
“為了你,沒什麼不值得。”紫魅輕描淡寫的說著。
眼淚就這樣慢慢升滿眼眸,有人如此對自己。自己付出的人卻又給了自己無盡的折磨。如果一切隻是場夢境多好,夢裏有多痛苦惆悵醒來便忘了。
手輕觸到他的臉,這是一張同樣絕美的臉,也同樣天下女子沒人可以抗拒的。
這樣對視著,淚不爭氣的落了下來,手也垂了下來。
“不許哭啦,不是都好好的麼,這就夠啦,你看看小球球在賣力乖著呢。”紫魅心疼的捧著她的臉,修長白皙的指尖抹掉淚痕,用輕鬆的口吻說著,殊不知此刻自己心也在滴淚。
感受著他一係列溫柔動作,又想到了曾經亦塵何嚐不也有過如此的溫柔,心裏酸酸的。頓時別開臉,趕緊低下了頭...
“沒事的,還有我。”紫魅此刻的眼神裏沒有了往昔的冷傲,雖然嘴角依然有著傲氣的壞,可是焦濾依然沒有減少。
宮女端來蓮子粥並恭敬退去,紫魅端到床前坐下,動作極其溫柔優雅。“先吃點蓮子粥吧,一會兒還有藥汁呢,你必須要快快好起來。我要看到一個健康的小宛如。”說著吹著小勺裏的粥,其實自己從未照顧過任何人,此刻卻做的如此細致周到。一旦愛一個人這種天賦就與生俱來了。但是人常忽略的便是真心所致,若愛一個人,有和不可。
目光定格在他的唇上,臉突然好燙,手更是絞著被角不知如何是好。正想著自己怎會這麼....再抬頭卻看到了紫魅壞壞的笑,一種被看穿的感覺。
“哪,不燙了。”喂過來的粥陣陣蓮子的清香,不得不承認自己確實有點餓的跡象了。“唔,...我自己來就好。”宛如不自在的說到。“有力氣拿這碗麼?給我乖乖的就好了,沒比你傻的了。”紫魅裝作生氣的樣子。宛如也隻好無奈的笑笑,一會兒便完成了任務。絲巾輕輕拭著嘴角,柔聲道:“宛如你怎麼這麼傻,把自己折騰成這樣。那次雪域為什麼一聲不吭不等我就一個人走了?你知道我回來找不到你人我多著急麼?你卻...........”語氣中盡是失落和疼惜,難過的停頓了一會兒。“別說了魅,....”宛如艱難的說著,有的事回憶也是心酸的,她知道,那麼多人人愛她但她一直是孤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