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衛拔出了腰間的佩劍,扯開嗓子的叫喊著:“給我殺!決不能讓他們爬上城牆!”
所有的守軍士卒都在奮力的拚殺,他們都知道決不能讓敵軍攻上城牆。
劉鑠看著這激烈的戰況,將手中的雁翎槍握緊,對著身邊的諸將說道:“協助守城。”
劉鑠就大步靠近了城牆邊,對著那剛剛攀爬而上的敵軍士卒就一槍刺去;那鋒利的槍頭一下就刺進了士卒的身體內,劉鑠大吼一聲,奮力一挑,就將他挑落下了城牆。一旁的花榮、李助、陸謙,也握緊了手中的兵刃,加入了堅守的隊伍之中。隻要有敵軍攀爬上來,他們就將敵軍無情的砍死。
黑暗中,吳懿也隻能借助暗淡的月光和城牆上的火光,隱約看到麾下的士卒正不斷拚死向著城牆上攀爬而去。同時,那淒慘的叫聲也不斷傳入到吳懿的耳中。
此時,他知道麾下的兵馬已遠遠勝過關內的守軍,更何況還大勝了一戰。吳懿絕對相信,隻要不停的強攻,累也能把守軍累死,拿下白水關也隻是時間的問題了。
慘烈的攻城戰一直在持續不斷的進行著,更何況此時吳懿軍的士氣高漲,他們每一個人都充滿了鬥誌,都毫不懼死的不斷順著攻城梯攀爬而上,拚命死戰。
約莫又過了一個時辰,守軍的壓力是越來越大,開始不斷有吳懿軍的士卒攀爬上城牆了;他們正與守軍在城牆間展開了血腥的拚死肉搏。
劉鑠雙目血紅,怒吼不斷,奮力揮舞著手中已被鮮血染得通紅的雁翎槍,遊走於城牆間挑翻了一個個攀爬上城牆的敵軍,將他們的性命一條條收割在了雁翎槍下。
劉鑠的英勇也極大的鼓舞到了他麾下李助、花榮、陸謙、公孫勝,還有張魯軍的士卒,所有人都拚殺的更加勇猛,那城牆腳下也是一具摞一具的屍體,躺滿了一地。
吳懿手握大刀率領大軍立在陣前,他麵色凝重的注視著城牆上的變化,聽著那不斷傳來的慘叫聲,他沒有想到遭受了大敗的張魯軍還能有如此頑強的抵抗。
這時,法正也驅馬來到了吳懿的身邊,神色凝重的看著慘烈拚殺的白水關方向。
吳懿注意到了法正,問道:“法孝直,可否讓將士們抬攻城錐撞破關門了?”
“不到時候,在等等。”法正將目光移向了吳懿,說道:“敵軍尚且頑強,待在消磨其鬥誌一會。”
“嗯。”吳懿鼻間應了一聲,又看向了拚殺的白水關。
守衛在城牆上的劉鑠,已額冒汗珠,不斷順著他滿是血跡的麵頰流下;可他依舊手舞長槍,在城牆邊上不斷將一名想攀爬上的敵軍刺死,墜落而下。
張魯軍在劉鑠、花榮、李助、陸謙、公孫勝的協助下,一時間還是抵擋住了吳懿軍的進攻,將他們不斷殲滅在了城牆上。
時間一點一點的流逝,攻城的吳懿軍不斷有新的兵力投入,守城的張魯軍也不斷有人登上城牆補充傷亡,也有人不斷將箭矢,石塊搬運上城牆。
白水關下堆滿了屍體,攻城的吳懿軍士卒,已經是踩踏著同伴的屍體,不斷攀爬著攻城;就算殺出一個缺口登上城牆,可不一會,就被驍勇的劉鑠等人殺盡。同時,城牆上也躺滿了屍體,守衛的士卒更是抬起屍體,往城牆上丟下,砸向那些不斷攀爬而上的敵軍士卒。
天空漸漸泛白,整整一夜的奮戰,守衛的眾將士都已疲敝不堪,所有人的眼中都布滿了通紅的血絲;整個白水關也彌漫著一股濃重的血腥味,那青石城牆上都變得一片殷紅,仿佛一夜之間刷上了一層紅漆。
此時,所有人都能看得清楚戰陣上的情況了。渾身血跡的劉鑠站在城牆上,看向了陣前的吳懿軍,隻見黑壓壓的一片,讓人看得心中發涼,實在無法估計到底有多少兵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