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差矣!我的朋友,我對你出手相助,難道是為了得到你的寶馬麼?我父親隻有我一個兒子,所有家私都是我的,這些積蓄夠我享用一輩子了,我若再要你的馬兒,何異於那些盜馬賊子!”博爾術果斷拒絕了鐵木真的好意。
由此可見,博爾術這種對人不求回報的幫助,可以算得上是真正的俠義行為,在那朔漠草原實屬難得一見。人家是真的不差錢。
鐵木真見如此,不便繼續討擾,就要告辭而去。博爾術攔下他,與他一同來到當初盛放馬奶的地方,取了馬奶,送與鐵木真:“拿了去,路上饑渴正好食用!”
回到家中,納忽伯顏又給鐵木真蒸了肥羔羊肉,裹好,也叫鐵木真帶上路,權當幹糧。
鐵木真見此形狀,頗為感激,便一再道謝不止。寒暄過後,抽身欲走。納忽伯顏忽然對博爾術道:“你且去送送你的好友吧!”
鐵木真慌忙擺手道:“豈敢再次相累!”納忽伯顏笑言:“休要客氣,我觀你倆都是年少俊傑,今後還需互相照應,將來也算好搭檔!”
“老丈寬心,這個自然!”鐵木真拜道。這個時候,博爾術已經把鐵木真的八匹駿馬攆了過來,徐徐前行。鐵木真隻得跟了過去。
兩人並肩而行,不緊不慢,邊走邊談,各自聊了些各家的狀況,不知不覺已經走出了數裏之遙。
鐵木真攔住博爾術。“就送到這裏吧!兄弟此番好意,我定銘記在心!就此告別吧!”罷鐵木真拱手辭別,躍馬而上,漸漸遠去。
博爾術就此折返回家,暫且不提,且鐵木真趕著自家馬匹,又經三三夜,風塵仆仆跑回家中,已經累得腰酸腿痛。
這一趟,來回十幾二十,真是折磨人。還好鐵木真年輕,身體素質也好,一見到母親兄弟安好,身心立刻輕鬆許多。
家人看到他帶馬安全返回,也是非常高興,這也不必細。就這樣,訶額侖一家人,過了幾年消停日子。
一,訶額侖把打獵歸來的鐵木真叫到身邊,上下打量了一番,道:“你的年紀也不了,當初你的父親為了你的婚事,長途跋涉去到弘吉剌部,歸途遭塔塔兒人暗算,被毒死。丟下我們母子數人,幾經艱險,受盡欺淩,現在總算安定下來。我想德薛禪親家也該惦記著你呢,你也應擇個好日,前去探望人家。若他答應你和孛兒帖能夠完婚,也了卻我一樁心事,你意如何?”
還沒等鐵木真答話,弟弟別勒古台便在旁道:“我願隨哥哥一起前往!”
訶額侖看看別勒古台,道:“如此甚好,也有個照應!”
第二,一大早,鐵木真兄弟辭了母親弟弟,騎上駿馬,一前一後,揚長而去。
這一路上,兩人奔馳在廣袤的大草原上,遠處山青水秀,風光無限;近處綠草蜿蜒,野花燦爛。
鐵木真和別勒古台策馬在這千裏草原上盡情馳騁,卻無暇顧及身邊的美景。
鐵木真的腦海裏,一直是孛兒帖俏麗多姿的身影。這幾年安逸的日子,鐵木真時常想起她以及合答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