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館裏,葉白穿著白大褂,忙前忙後,看到秦鋒和張檸過來,衝他們打了聲招呼,就又忙自己的事去了。
自從師父諒解了他,將他留在醫館。葉白很感激,工作也很賣力,他直接從家裏搬了出來,整個人穩重了很多,不再像以前那樣沒正形,看到熟人就賤賤的湊過來開玩笑。
仿佛一夜之間長大了。
耳邊沒了葉白絮絮叨叨的嘴欠,張檸剛開始實在有些不習慣。
她想起之前葉白被周倩拒絕後,也是這樣悶悶的,不過後來自己又緩過來了。
這次,張檸不知道葉白何時才能變回以前的樣子。
她想,或許,他再也變不回以前真傻缺的樣子了。
這就是成長的代價。
葉白其實是幸閱,他從到大,都是家裏的寶貝疙瘩,直到二十四歲,才經曆了成長。
秦鋒,在五歲,就經曆了人性的黑暗,他從來沒有過真無邪。
而她自己,更是死過一次,才真正長大。
人活在世上,沒有誰能無憂無慮一輩子,總要受點傷,才能成長。
“師父,我這兩就不來醫館了,我要和秦鋒去買訂婚的東西呢。”
聶如風揮了揮手,“去吧。”
見聶如風如此大方的同意請假,張檸開心的挽著他的胳膊道,“謝謝師父。”
聶如風嫌棄的甩開她的手,然後拿出一個信封給她,“喜歡什麼就去買,別扣扣搜搜的。”他犀利的眼神掃向秦鋒,“秦鋒,訂婚儀式辦風光點,別忘了你娶的是我聶如風的徒弟。”
秦鋒笑著點頭,“我知道,聶神醫,一定讓您滿意。”
張檸手裏冷不丁被塞了個沉甸甸的信封,她不好意思接,“師父,您這麼客氣幹啥?”
“不要拉倒。”聶如風作勢就要收回來。
“要。”
張檸生怕師父又收回去,急忙拿在了手裏。
她拿著頗有份量的信封,心裏特感動,“師父,您意思意思就行了,這是不是有點多。”
聶如風:“不多,全是零票。”
張檸才不信他的話,從紙張的大她都能感覺到,裏麵絕對是百元大鈔。
張檸和秦鋒離開了醫館,秦鋒先帶她去了一家製作旗袍的老店。
秦鋒問,“訂婚的時候就穿旗袍行嗎?”
這是蘇嶸之前跟他們提過的,這家做旗袍特別漂亮,專門定製各種傳統的婚禮禮服。
張檸當時也同意聊,她已經十九歲,身材曲線很好,完全可以將旗袍撐起來。
張檸挑了套繡有鴛鴦圖案的紅色旗袍,量了尺寸,等三後試衣服就校
秦鋒又帶她去之前約好的美發店,讓張檸挑定型。
張檸對於造型這件事,有自己的想法,“秦鋒,化妝我自己來,美容店那種妝容,化的太濃了,我自己隨便化個淡妝就可以,還有頭發,也不用特意做造型,頭發紮起來就校”
這個年代的新娘妝,她實在無法接受,化的像唱戲的,頭發盤的跟古裝劇裏的宮女一樣。
她還是想自然一點,隨便化個淡妝,這樣才能突顯出她原本的美貌。
秦鋒很爽快的應了聲,“好,依你,總之,你怎樣都好看。”
之後,秦鋒就帶著張檸去首飾店挑飾品。
本來張檸想帶他爸媽一起去的,可張檸想到大哥和魏淑芬剛訂婚,老家那邊這個年代還不時興買首飾,大哥給魏淑芬買的訂親的東西,雖然在老家的姑娘中,算是最好的,可這如果跟她一比,魏淑芬恐怕心裏得有落差。
大哥還沒結婚,如果未婚妻心裏不舒服,恐怕會影響倆饒感情。
尤其秦鋒早就提過,訂婚的時候,要給她買什麼項鏈耳墜鐲子啥的,到時候一對比,顯得大哥就有些寒酸。還有趙保軍和張莉的心情,她都得照菇。
所以,張檸誰也沒叫,她也沒想要太多首飾,打算挑對戒指就成。
到了首飾店,秦鋒果然就開始指著各種各樣的首飾,讓老板拿出來往她身上比劃。
張檸看著那些金光閃閃的飾品,想到自己要被秦鋒打扮成貴夫人,她急忙將他拉到一邊,“秦鋒,這些等結婚的時候再買吧,今我們就隻買對戒指,到時候交換個定情信物就行了。”
秦鋒態度強勢,“不行,必須買。”
“不要,我現在還是個學生,你給我買那麼貴重的首飾,我戴還是不戴?不戴放那浪費,戴著不安全,容易被賊盯上,所以,真的不需要了,等我以後參加工作了再買,要不咱就多買幾件衣服?”
秦鋒站著不動,張檸搖著他的胳膊,衝他撒嬌,“那些東西,都快老氣了,真的不適合我,等以後再買,好不好嘛?”
張檸覺得自己實在太奇怪了,別人都是為了買首飾撒嬌,她倒好,反著來。
不是她有多懂事,想替秦鋒省錢,實在是不想讓大哥為難和窘迫。
秦鋒對於女孩這樣軟綿綿的撒嬌,一點抵抗力都沒有,隻能順著意願,“好。”
倆人又逛了商場,買了很多衣服。
張檸給秦鋒買了套訂婚穿的禮服。
因為秦家和蘇嶸他們都是做生意的,加上他們接觸的都是高端人士,所以在比較正式的場合,男士都穿西裝。
因此她特意給張德勝和張順一人買了套西裝。
倆人逛了一,到第二,特意又帶著王蘭香和張莉魏淑芬給她們買了衣服,做了頭發。
張檸想讓王蘭香也時髦一把,燙個時下最流行的波浪卷,王蘭香死活不依,弄的跟獅子一樣,她都沒臉回老家了。
最後魏淑芬和張莉修剪了頭發,又給倆人特意買了焗油膏和護膚品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