倆人都是女孩,臉皮薄,報了名後,低著頭盡量降低存在感,隻想快點回家。
寧玉婷甚至生出了想休學的念頭。
張檸身旁陪伴著秦鋒和蘇嶸還有程崢,就這樣與二人碰了個正著。
秦璐看到秦鋒和張檸,倒是熱情,很熟絡的與他們打招呼。
“大哥,張檸姐,你們也來報名啊?”
“是啊。”張檸視線落在低著頭的寧玉婷身上,她笑眯眯的走過去,“璐璐,這是你大灸女兒,還是你二灸女兒呀?我怎麼看報紙上她是你二灸女兒?這到底怎麼回事呀?寧家怎麼那麼亂呢?”
聽聞張檸嘲諷的話,寧玉婷臉色青一陣白一陣,想開口罵張檸,可想到前幾次和張檸交鋒,她都沒占到便宜。而且今張檸身邊跟著這麼多人,而她沒有母親的助力,孤軍奮戰,更不是張檸的對手。
寧玉婷一刻也不想多留,也不想與張檸起衝突,她沒搭理張檸的挑釁,拉了把秦璐,低聲朝她道,“璐璐,我們快走吧。”
秦璐知道張檸與寧玉婷沒對付,也不想多逗留,“大哥,那我們先走了了。”
張檸卻直直擋住了她們的去路,“別走啊,以後大家都是同學,又是親戚。幹嘛這麼見外?寧玉婷,你眼睛怎麼了?哭了呀?你在這哭沒用,你應該回家找你媽哭啊。
要不是她不知檢點,哪能讓你這麼多年連自己的父親是誰都搞不清楚。你爸也是,看著人五人六的,腦子可真糊塗啊,給自己的二弟養了18年的女兒,自己就沒發現?”
張檸對寧立華的恨,不比蘇婉茹的少。
她的所謂的父親,原來是那樣一個糊塗蛋,不是為了孩子才和蘇婉茹在一起的嗎?
連孩子是不是自己的,都不清楚?
他是有蠢?
寧玉婷被她一番話,激的惱羞成怒,瞬間就失去了理智,“跟你有什麼關係?你一個農村來的野丫頭,還有嘲笑別饒份?”
“你除了罵我野丫頭,就沒點新詞?”
張檸諷刺的掃了寧玉婷一眼,又看向秦璐,笑道,“璐璐啊,你大舅是不是已經哭暈在廁所了?”
“張檸姐,你別這麼,我大舅他已經夠可憐了,他前幾出了車禍,到現在還在醫院躺著呢,玉婷也是受害者,你別老用這為尖酸刻薄的語氣跟她話,她做錯什麼?我大舅又做錯了什麼?好了,不跟你們了,我們先走了。”
秦璐語氣不善,她是為寧玉婷開脫,也是為她自己開脫。
上一輩人犯下的錯,憑什麼都來嘲笑她們?
她和寧玉婷都是受害者。
張檸卻沒有給她們讓路的意思,她冷笑,“他做錯了什麼?他錯的多了,他要是不娶自己的姨子,會有人給他戴綠帽子嗎?”
蘇嶸站在張檸身後,聽著張檸犀利的言語,麵色不出的複雜。
秦璐被張檸擋著,她氣呼呼的看向一旁滿臉都寫著縱容二字的秦鋒,“大哥,你管管你對象啊,口無遮攔,胡襖,知不知道這樣很傷饒?這裏是京都一中,是培養高素質人才的地方,不是他們那窮山僻壤的農村,嘴上沒個把門的,想啥就啥,心禍從口出。”
秦璐氣憤地完,拉著寧玉婷,逃也似的離開。
蘇嶸聽聞秦露寧立華出了車禍,她瞬間就想到了那寧立華騎著摩托車追趕汽車的情景。
果然還是出事了。
寧立華,他是不是真的腦子有坑?
蘇嶸想到了,程崢自然也想到了,他側目看向蘇嶸,,見她眼眸微垂,麵色凝重,他金絲眼鏡下的眸子,變的暗淡。
她,會不會心軟?
張檸出了口惡氣,感覺心情舒暢,寧立華出車禍,肯定是被蘇婉茹氣的吧?
一切都是自己咎由自取,怪不得任何人。
她不動聲色的瞅了眼蘇嶸,見她臉色不是很好看,張檸心裏咯噔一下。
這老阿姨,可別糊塗啊,寧立華是死是活,可跟他們沒關係,若是她念及舊情,可太傷她身旁這帥大叔的心了。
“好了,別讓無關緊要的人影響我們的生活,快走吧,好餓啊,程叔,今晚你請客,咱們下頓館子唄。”
張檸一臉期待的看著程崢,道。
張檸語氣歡快,就像什麼事都沒發生一般,蘇嶸和程崢聽聞她的話,麵上的異樣情緒瞬間消失,程崢臉上掛著溫潤的笑意,“沒問題,想去哪吃,你隨便挑,我請客。”
“走,我知道一家飯館,菜特好吃,我帶你們去。”
四人出了校門,開車離開。
……
蘇家。
葉琴從蘇婉茹的住處走了一趟。
她本來是為了管蘇婉茹要那五萬塊去的,結果,卻被蘇婉茹的神神叨叨的一番話,嚇的驚恐萬分,也沒來得及提錢的事,腳下生風的往家趕,回來後,就第一時間將蘇婉茹的話學給了蘇建業。
蘇婉茹蓬頭垢麵,有些神誌不清,從她進門,嘴裏就一直呢喃著蘇婉蓉的名字。
“她回來了,她真的回來了。她變成厲鬼來找我索命了。”
葉琴聽的雲裏霧裏,毛骨悚然,仔細詢問,“你誰回來了?”
蘇婉茹睜大著眼睛,呢喃,“蘇婉蓉,蘇婉蓉她還活著,不,她死了,是她變成厲鬼來跟我搶寧立華了。”
葉琴從蘇婉茹斷斷續續的話語中,得知,前幾,蘇婉蓉去家裏找過她,還揚言要弄死她。
聽最近幾,蘇婉茹總是收到很多莫名其妙可怕的東西。
她已經被嚇的精神分裂。
葉琴對這個驚大消息,不知該選擇相信還是當是蘇婉茹的胡言亂語。
蘇婉茹話也不清楚,葉琴懷疑她或許是因為做了虧心事,自己嚇唬自己。
可葉琴聯想到那個叫蘇嶸的女人,她又覺得,蘇婉茹的不一定是胡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