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白瞪了她一眼,“不是初戀,那我長的像你什麼故人?我還不信這世上會有誰能與我媲美。”
張檸一臉冷意的盯著他,語氣刻意加重,“一個叛徒!出賣戰友,背叛師門的叛徒!”
葉白,“……”紮心了!
蘇恒,“……”
蘇恒起身給張檸倒了杯水遞過來,緩解尷尬的氣氛,“咳咳,給你水。”
“謝謝。”張檸接過水杯,開口道,“聽說叫我過來辯解草藥,藥呢?”
蘇恒朝葉白示意,“藥拿出來。”
葉白沒好氣的隨手從迷彩褲抖裏掏出幾根草葉子扔到桌上,態度很是囂張,“喏,給你,你給我辨認一下,這幾味草藥的名字以及功效作用。”
張檸看著葉白扔在木頭桌上的幾片草葉子,嘴角狠狠地抽搐了幾下。
這特麼什麼鬼?
“就這些?”她問。
葉白也有些不自在,本來叫她過來,根本就不是為了辯認草藥,他早上忘了去山上采藥,後來臨時在營房周圍揪了幾株草。
反正這路邊,以及漫山遍野,各種花花草草,其實都是中藥。
再者,他也自信,一個小姑娘,還是個沒見過世麵的農村小姑娘,一看到他,肯定得緊張的不知所措,他問什麼就得答什麼。
以他的火眼金睛,一眼就能判斷出,她到底是不是真的見過聶大師,是不是他徒弟!
因此並未放在眼裏。
誰知道這丫頭根本沒他想象中那麼好對付。
他摸了摸鼻子,“暫時……就這些。”
“你特麼在逗我?”這野菊花,和蒲公英,誰還不認識?還有,這裏麵摻雜的狗尾巴草是怎麼回事?
作戲也得做全套吧,這麼拿她不當回事的嗎?
張檸一臉嘲諷之色,“葉軍醫連野菊花和蒲公英都不認識嗎?”
葉白被張檸嘲諷的目光看的實在尷尬,急忙收起了桌上的野菊花和蒲公英,“呃,不是,我拿錯了,拿錯了。”
他索性轉移話題,聊到了正題,“我聽木頭說,你用草藥水治好了他的過敏,還會紮針,敢問你師從何處?”
張檸聞言,嘴角微勾,終於問到正題了。
想試探她?她偏不給他這個機會。
“是不是上次去我家借宿的那位秦先生給你們說了什麼?其實我也就是看過基幾本醫書,從小在山裏長大,所以認識些中草藥,也什麼可大驚小怪的。”
蘇恒本來打算去忙自己的事,隻是,此時他看著女孩從容鎮定,甚至不拿葉白當回事的模樣,他嘴角玩味的勾了勾,索性坐在了椅子上看熱鬧。
葉白打算給這姑娘施加點壓力,他故意板著臉,“木頭不是說,你跟他吹牛說自己師從聶如風?怎麼這會子又不承認了?說,你是如何知道我師父的名號的?”
張檸挑眉,“你師父?”
“沒錯,我是聶如風貨真價實的徒弟,你到底從哪知道他老人家的名號,還大膽的冒充他的徒弟?”他絕逼不相信,聶大師那麼嚴謹之人,竟會在這山野之地,收個稚氣未脫的女徒弟。
眼前的女孩,除了長的好看一點,脾氣暴躁以外,實在看不出哪裏天賦異稟!
張檸不急不躁的開口,“我也是他貨真價實的徒弟。”她就是要給他繞進去。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偏不讓他弄清楚。
葉白聞言憤怒的一拍桌子,“一派胡言,我怎麼不知道我師父還有個女徒弟?”
居然有人比他捷足先登,拜了師,葉白實在無法接受這個現實。可張檸不但知道聶如風的名諱,若說她和聶如風沒有關係,的確說不通。
張檸卻是氣定神閑,嘴角勾起一側,不甘示弱的淡淡開口,“那我也不知道我師父有個男徒弟啊?你有證據嗎?”
葉白氣結,“你……”
他不死心的追問,“那你是什麼時候拜師的?”
張檸抿了口水,斜睨了他一眼,“我為什麼要告訴你?”
“等我回去見到師父,問清楚再說。”
葉白雖然打心底不想接受這個事實,但眼前的女孩氣勢如虹,麵對他的逼問,絲毫未見膽怯之意,更無半分心虛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