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頭透亮,他們兩八成是覺得一起走,我就絕對不會拋下他們獨自行動了。
“好,我們一起走。”
留下渝澤跟善,隻怕後患無窮,倒不如帶著一起走。
我看向善:“你還願意回玉佩裏嗎?”
善笑了笑,沒話,直接用行動表示,一下化成黑煙鑽進去。
摩挲了一下玉佩,我不知道自己此時心裏,是歡喜多一些,還是忐忑更多。
善之前陷害我的事情,始終如同一根刺。
即便她此時對我再好,總會不經意想著,是不是善又要算計我了。
她被丁思恬拋棄成棄子,就是真的嗎?不是做戲,不是苦肉計?
不是不想原諒,不想揭過去,隻是我……怕了。
搖搖頭,阻止自己的胡思亂想:“出發吧。”
摩崖自然是要跟著善的,何況穆子奇身在師門,應該也不會有什麼危險。
穆子奇給了我一塊玉,是摩崖的魂之所依,鄭重其事的將摩崖交給了我。
要不是情況不對,我真有點想笑,弄得這麼隆重,莫名有種嫁女兒的……阿不,是入贅女婿的趕腳。
當我們一行人離開時,明顯感覺到眾人都長長鬆了一口氣,警備神情也都放鬆了幾分。
果然,摩崖跟穆子奇,分析的沒錯。
留下渝澤,隻會斷送他的性命,其他的渝家人,可不會像我這樣護著他。
外頭的樹林,我們已經不陌生了。
看了看色,依然是一片漆黑,就像是失去了所有光線的深淵,黑蒙蒙,好似一隻張著嘴的巨獸,正等著我們自投羅網。
樹林間陰風一吹過,涼颼颼,陰森森的滲人。
“走哪邊?”宋睿傾側頭看我,眉頭微挑,整個人邪氣至極。
“隨便吧。”我攤攤手。
不過是憑幾率,死馬當活馬醫,還能指望一出去就遇上煉屍堂那老頭不成。
“黛黛,你覺不覺得剛才渝澤突然暴走,很是蹊蹺。”宋睿傾不知道是不是故意沒話找話,湊在我身邊。
樊戰則落後了一步,顯得心事重重,不知在想什麼。
“怎麼?”我看他,腦海中回想剛才的情況。
也奇怪,他這麼一提起,我居然真的想到了蹊蹺。
當時的渝澤明顯是被控製住的,可卻在即將成功時,突然張開眼,暴走咬人。
再後來一亂,現場幾乎失控。
到底是什麼東西,刺激了渝澤轉醒,甚至是暴走?!
這一次師門的劫難,本來就是因為有子弟叛變才引發的,莫非……
“師門裏,還有叛徒。”樊戰冷冷接口:“或者應該,叛徒不止一個。”
他跟我,想到了一處。
宋睿傾不滿撇他一眼:“姓樊的,你不話,沒人把你當啞巴。”
樊戰壓根就不搭理他。
討了沒趣,宋睿傾又看著我:“黛黛,你可記得渝澤暴走前,誰在他身邊?”
他這話問的奇怪,當時所有人都圍著渝澤,裏三層外三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