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一來,老頭子的身體果然僵住,遲緩起來。
也就是這時,一直在暗中看著形勢的摩崖飛撲而至,恰好將煉屍堂老頭手中困住善的一方黃布撞飛。
我伸手一拽,將黃布袋抓在手裏,解開袋子口將善放出來。
“姐姐。”善淚流滿麵:“你為什麼還要救我?”
“有什麼待會,現在先幫忙。”我顧不上話。
摩崖一分心救善,重傷未愈的鬼體,更被被蝮蛇借機一擊重創,險些就此消散。
穆子奇手臂被飛僵抓傷,屍毒餘存,摩崖被打飛的最直接後果,導致他險象環生。
善飄過去,尖利的十指並攏,當做兩把刀子一般使用,硬抗上蝮蛇。
老頭子怪叫著指揮飛僵暴走,一副不惜餘力的模樣。
這種時候,我竟然有幾分慶幸,好在煉屍堂的人不能將煉屍弄成養殖,否則來一批批腐屍前仆後繼,耗也被耗死了。
我們各自陷入戰局,誰也不曾發現身後一直沒有動靜的渝澤,忽然動了動。
穆子奇正好瞧見,大叫示警:“心身後。”
下意識扭頭,就見渝澤那雙本該黑沉沉的眸子,猩紅欲滴。
兩枚尖牙從渝澤的上嘴唇往下生長,頂的嘴巴無法合攏,似野獸一般,隻能不斷的流淌涎水。
這哪裏還是人,分明就是另一具飛僵。
穆子奇的藥隻能延緩,並不能真正的讓渝澤從**陣裏走出來,而會有這個變化,是因為渝澤已經不在是渝澤了。
我微愣的瞬間,渝澤當頭向我撞來。
力道之大,一下將我撞得往後飛出,直撞破了兩顆樹幹才停下勢頭。
胸腔血氣翻滾直往上竄,我沒忍住,吐了一口血,感覺五髒六腑都要被撞成碎碴子了。
可下一瞬,又好似有什麼力量在體內飛快遊走,迅速治愈我的傷勢。
渝澤繼續飛撲向我。
來不及緩口氣,脖子被死死的卡住,我被渝澤一點點提著,貼著樹幹提起來。
“渝澤不要。”艱難的擠出幾個字,我難以呼吸。
見狀,煉屍堂的老頭也不管對付不對付的問題了,忙顧著操控渝澤,生怕我這個材料會被毀壞。
“控屍,回來。”
可渝澤竟完全不受控製,仰頭厲叫,野獸一般的嘶吼震得樹葉簌簌落下。
穆子奇想要搶過來救我,可反倒被蝮蛇鉗製的無法脫離。
善的動作快,可在蝮蛇手上,就跟玩耍似得,若不是她一開始就拚命,哪裏可能拖延到現在。
“黛黛。”
“姐姐。”
驚呼聲中,渝澤側頭向我脖頸動脈咬來。
僵屍一類的怪物,生就有嗜血咬人的本能,就跟貓會吃魚,狗會吃骨頭一樣。
哪怕此時的渝澤不受煉屍堂老頭的控製,可本能驅使還在,我又是離他最近的活物。
涎水滴答落在皮膚上,冷颼颼的,鋒利牙齒隻需一個咬合,便能輕易咬下我的半個脖子。
情勢。
危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