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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耳邊傳來那女主人的話語，我能感覺自己被她拉了一下。
我不敢鬆懈，開始打量四周。
這是一個古老的祭壇，木質結構，很簡易，但有種莊重肅穆的氛圍。
中心部分，更有一個奇怪的大鐵柱子，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此時的祭壇上頭，站了一個帶著麵具穿著羽衣的人，看不出是男是女。
四周都被點燃了火把，將周圍的一切，都映照的紅彤彤的，氣氛分外嚴肅。
圍攏過來的村民，少也有一百多個，可一個個都是神情敬畏，現場除了火焰劈啪的細微響聲，在沒有其他。
我也不自覺被感染，心頭彷如有什麼不出的壓迫感，沉甸甸的。
“今是我們祭拜神明的大日子，”那個帶著麵具的人話了，聲音尤其蒼老低沉。
“我們都要感謝神明，如果不是神明庇佑，我們村子早就被金人攻進來了。”
“隻有祭品，才能讓神明繼續保佑我們。來人啊，把祭品帶上來。”
隨著話題剛落，就有村民端著新鮮水果跟牛羊三牲上來，一字排開，擺放在祭壇之上的祭祀台。
“讓我們一起祈禱，祈禱神明降下旨意。”麵具人又了一句，隨後跟跳大神似得，跳了起來。
我注意到，那個麵具人不是瞎跳，腳下步伐看著，有那麼點熟悉，可一時間，就是想不起來在哪裏見過。
正奇怪著，就聽一聲春雷般炸響。
“砰”。
我嚇了一跳，收回念頭看向祭祀台上，就見那麵具人跟抽風了似得倒在台上，不斷在那抽搐。
周圍的村民似乎早就有所預料，神情越發肅穆，帶著衷心的虔誠，向著祭祀台，向著他們心中的神明跪拜下去。
連剛才嬉嬉笑笑的孩子，也不例外，他們都在由衷祈禱神明賜福，保佑他們的村子，免遭兵災人禍。
三跪九叩，虔誠的信徒，至死不渝的信念。
一瞬間，我的心，又是酸又是痛。
他們並不知道，時間已經過去了百年，他們的屍骨早已化成飛灰，魂靈卻永世被困在此地。
不知何時，才能得到神明眷顧，真正解脫。
麵具人重新站起來，彷如剛才的抽搐，隻是我的幻覺。
“神明給了我旨意，要我傳達給大家，我們這個村子裏，混入了惡鬼，她會給村子帶來毀滅，會害死我們所有的村民。”
這話一，村民紛紛竊竊私語，更有人大聲詢問，“祭祀大人，這個惡鬼在哪裏？”
“就在你們中間。”
麵具人道。
我本能的感覺不妙，下一秒，麵具人的手指直直指向了我。
心頭咯噔一聲，心慌下墜。“我不是。”
“是不是，隻要上來讓神明驗上一驗，便知真偽。”麵具人的聲音陰冷了幾分。
“神明已經了，如果不是，你不會受到傷害，如果是，那麼隻有殺死惡鬼，我們才能安全，才能繼續享受神明賜給我們的庇佑。”
我不知道是不是被看破了身份，這一瞬間，隻想逃跑。
眼看周圍和善的村民一個個目光透出惡意，我幾乎是發自本能的拔腿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