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點頭。
他隱瞞當時喝下毒的內情,我始終是欠了他的人情。
病房前,我敲了敲門。
嘭,不知道什麼東西砸門,好是吊瓶的聲音,砸到門上落到地上,滾了好幾個圈,好在玻璃沒破。
我皺了皺眉頭,他給我印象比較高冷,話很少。
現在生病,脾氣暴躁到了極點。
我看了洪項一眼。
“大妹子啊,你別介意,樊少脾氣不太好是聽你這兩和宋二少走的近。”
“宋二少,你是宋睿傾?”
“嗯,他是宋家二少爺,上麵還有一個姐。”
我孤凝著,這個姐是不是就樊戰的青梅竹馬?
“行了,你包容一點,他脾氣真不太好,昨一不肯吃東西,還吐了好幾回,原本就大病,這樣下去撐不了幾,你勸著點啊。”
我點頭。
洪項退下後,我又敲門:“樊少,是我!”
話落,門打開了,方信一身狼狽的站在門口,對我:“永姐請進。”
我走進去。
滾落在地上的瓶子不見了,樊戰掛著手臂立即躺好在床上,臉色消瘦,黑眼眶微陷,跟高冷的總裁範差距頗大。
我走到他床前,幫他縷了縷被子:“怎麼樣?好了點嗎?”
他眼睛看著我,帶愧疚微微搖頭,聲音疲憊沙啞:“恐怕得住上一陣,謝謝你能來看我。”
看他嘴唇略幹,放在旁邊一杯倒滿的水。
我拿起水杯,給他喂喝下去。
他很配合的喝了兩口,我把水杯放好。
我們同時:“有事想問你。”
我尷尬的低著頭,把額前的碎發捋到耳後。
他看著我,眉峰突兀:“還是我先吧!我問你,宋睿傾去找你了?”
我點頭。
他生氣道:“他找你做什麼?這個人你還是少接觸為妙,你知道的,整個淮雲市的娛樂產業,都在他旗下,不僅僅是藝人經濟公司,還有夜店,夜總會,酒店,你知道什麼嗎?那些娛樂場所繁衍出的公關姐,男公關,k~粉,冰~一切毒品毒~品,都跟他有關,這個人不是什麼好東西,你離他遠點,知道嗎?”
他雙目深邃凝重的看我:“黛黛,你告訴我實話,是不是他逼迫你,有對你做了什麼?”
我搖頭,平淡的:“他沒有做什麼。”
“有人告訴我,那你家門口下麵,他找了一幫人,拉你下車。”
“嗯,不過沒事,找我是去看事情。”
“看事情?”樊戰皺眉。
“對,相當於達美整形的那種。”
“為什麼我沒看見你的直播?”
我為難道道:“那在雇主家裏,雇主是他朋友。”
“雇主,是不是那個擔保公司出了事?”
我驚訝道:“這你也知道?”
“富豪擔保投資,付先生就住在這層樓裏,那家公司出事三個月了,淮雲市的都知道,很危險,出了不少人命,你還是不用管了,遠超過你的能力範圍。”
咯吱……門被打開。
一身黑衣的宋睿傾單手插褲袋,風輕雲淡的笑,站在門口。
“哎呀,樊戰,你這住院了也不消停,看來那晚上把你打得太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