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大仙不信,我拍了一張照片發給他,他才信,等人醒了,早點回家。
我守在樊戰病床邊,打著瞌睡,實在熬不住了,趴了一會。
第二,好像有人在握住我的手,一抬頭,就看見樊戰清瘦蒼白的臉,眼睛看著我微笑。
“謝謝你,黛黛。”
我抽回手,有些不好意思,站起來:“既然你醒了,我就該回去了,半大仙會等急的。”
沒等他話,我轉身離去。
我走到門口時,樊戰喊我:“黛黛。”
我停下,回頭看他:“怎麼了?”
“我能打電話給你嗎?”
我楞了楞,點頭。
“好,我這段時間要是很痛苦的話,我就給你打電話,行嗎?”
我回過頭,背對著他,輕聲了句:“好。”
開門,走出去。
背後,聽見他愉悅的笑聲,很開心。
出來後,方信和洪項還有幾個保鏢在打瞌睡,我一出來,洪項先醒。
“妹子,樊少怎麼樣了?”
“醒了,你可以進去了,不過我得回去了,半大仙讓我早點回呢。”
“行,那我送你把。”
“不用,不用!你還是先去看著他把,我自己做的士回去。”
“唉,那我送你到樓下。”
出了醫院大門,我就讓洪項回了,怕一會樊戰喊人,身邊沒個人。
趴著睡了一晚上,全身酸痛,走路都眼睛冒星星,挨不住了,回去倒頭就睡。
這回,早上六七點,大街上沒什麼人,但的士和公交已經開始出車了。
我站在路邊攔了一輛的士,給的士司機報了地址後,就在車上打起了瞌睡。
太累了,有點熬不住。
睡著,也不知睡了多久,隻聽見司機冷冷的了聲:“到了,下去。”
我迷迷糊糊的睜開眼,問司機:“師傅,多少錢。”
司機凶巴巴的:“下去!”
我嚇得,瞌睡全醒了,打開車門就下去。
下去之後,我愣住了,因為我不知道這是什麼地方,不是我家樓下,也沒有房子,反而倒像是廢舊的工廠裏。
我去拍車子擋風玻璃:“喂,師傅,師傅你怎麼回事,這不是我家樓下啊。”
車子一踩油門,飛速離去。
車子開走後,嘩啦,工廠卷閘門立即被拉上,光線黯淡。
我到處找出口,走著走著,踩到一個磚頭,嘩啦一下,摔倒在地上,撲了兩米遠,疼的我齜牙咧嘴。
趴在地上,聽見腳步聲,好多人往我走過來。
抬頭。
發現前麵幾米遠站了上百個黑衣人,虎視眈眈盯著我,黑衣人前麵有一個黃梨花木椅子,坐著一個男人。
年紀不大,二十多歲的樣子,不超過二十五歲。
他皮膚很白,眼睛狹長,薄薄的唇邪向一邊笑著,放蕩不羈。
手指夾著一粗大雪茄,冒著嫋嫋青煙。
身上穿著剪彩立體的黑外套,立領,一排銀色雙排扣將身形勾勒完美,脖子處鬆開,露出白皙精致的鎖骨。
長相英俊,卻帶著壞壞痞味,不好接近,且深不可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