哢嚓，電話被他掛了。
放下電話，翠玲和夏進來。
翠玲看見一碗藥水還擺在桌上，沒動，走過來端藥。
夏目露擔心。
翠玲把藥往麵前一段，勸道：“鬼王大人會找到你？不用擔心，電話信號數據被改過，終端顯示是中國接聽的，而且接一次改一次地址。”
我手心握著的電話放下。
看來，韓焱做足了準備，更像是預謀已久。
“喝把，玉，湯藥已經涼了，藥雖苦，但孩子吸收湯藥成分，延緩對你身體損傷。”
我端起藥一飲而盡，翠玲拿吹風機幫我繼續吹頭發，問：“鬼王大人要你回去？玉，你怎麼想的。”
我沉默。
翠玲繼續：“別人我不知道，但主人對你真的好，一千年來，我沒見他對那個姑娘這麼上心過。”
我手揉了揉太陽穴，問：“韓焱呢？”
“直升飛機放我們下來，就出去了，是給你找千年妖丹。”
夏問翠玲：“千年妖丹好取嗎？”
“不好取，千年妖物本就不好殺，哪怕是鬼王，對付千年妖物也會損傷耗大，在凡間的妖物，都是群居而起，幾乎沒有落單的，他們有非常森嚴的種族製度，每一個種族圈一塊地，另外一個種族不許進入他們的領地，否者……”
“會怎樣？”
“兩個種族廝殺，不倒下最後一個妖物，廝殺不會結束，鬼可以出沒他們的領地，但不能違反他們領地的規則。”
“譬如？”夏問。
“有的妖人性通透，世世代代遵循著祖宗定下來的規矩，不殺人，不違世間法律，潛伏在人群中，跟人交朋友，和他們一樣過著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如果不是高階的鬼物和妖物，根本看不出是妖。”
“但這種遵循規則的妖物很少，大部分的妖物潛伏在人類社會，就出為了覓食，為了獲得更好的食物來源，殺人，飲血，殺光人類全家之後放火。”
“不過人類社會越來越文明，現代化武器越來越厲害，那些妖不敢如此有恃無恐，他們開始模仿準守規則的妖物，當官親政經商，獲得更大的權利，以致自己管轄區域內，一旦種族妖物犯事，都能壓下去。”
我有些擔心道：“那韓焱去取妖物內丹，豈不是很危險？”
“非常危險，而且日本不同於在中國，中國東南西北，每個種族的妖物都非常了解，取丹有機會，日本，妖魔鬼怪橫行，隻能依靠莉莉子幫他了。”
我突然想到，上次伊宮夜取得蛇妖內丹時，會用這種方法。
相比廝殺，這方法算非常溫和。
翠玲幫我把頭發吹幹，看了眼牆上掛鍾，：“好了，時間不早了，十一點，懷孕了得早些休息，夏，你的房間安排在隔壁，輕美已經為你準備好了。”
夏站起來，對我囑咐道：“早點休息，不要多想。”
“嗯！”
他轉身，裏開房間。
翠玲幫我鋪床，邊鋪邊：“聽采芙死了？寧箏殺的？”
我點頭：“我親眼看見。”
“嗬，鬥了這麼久，居然悄無聲息的死去，真讓我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