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點了點頭。
她出去後,我走到鳳床前,掀開被子躺下。
陌生的環境,陌生的房間,陌生的一切……
我眼睛睜著,看花板,心裏一直放不下帝弑和伊宮夜,他們到底怎麼樣了。
老祭司自爆,韓焱沒死,帝弑和伊宮夜也會沒事,肯定沒事。
可是,我的心裏那麼的難安。
被韓焱捆在這裏,改我的名字,還對別人肚子裏的孩子是他的。
不行,我得逃走,被捆在這裏,實在抬不踏實了。
一夜輾轉反側,到淩晨五點,幾乎亮我才沉沉的睡過去。
這一腳,睡了一一夜,到第二早上,才醒過來。
不知是身體變差的原因,還是懷孕,我變得越來越嗜睡。
為此,翠玲給我的解釋是:“懷孕的女人,大部分愛睡覺,好在夫人沒有嘔吐的妊娠反映,那才是最遭罪的。”
聽她的話,也覺得釋然了,嘔吐和嗜睡,我寧願選擇睡覺。
…………
自從,那韓焱出現過,之後的一個星期裏,他在也沒出現過了。
每翠玲幫我送吃的,話解悶,遇到心情好時,她還會給我清唱幾首舊社會,大上海流行過的歌曲。
《夜上海》《涯歌女》《何日君再來》
她唱的很有民國時代的韻味,特別的好聽。
一個星期相處下來,我也沒問過她是不是電梯口的女鬼。
她,對自己的事情,隻字不提。
我們相處的很不融洽。
她對藝術的悟性很高,比門外的女鬼強太多。
我無奈的笑了笑,都不是一個年代的,估計那些侍女,看見翠玲穿開高叉的旗袍,也沒少閑言碎語。
又過了一個星期,韓焱還是沒有出現。
我,生日還有半個月。
半個月,我是否跟傳言中的一樣,會死呢?
算了,不管了,要死我早死了。
我這種的禍害萬年,倒是身邊的人,一個個的都離我遠去。
唉,除了肚子裏的孩子,我真的什麼都不剩了。
原本,日子會這麼一的平淡過下去,而韓焱在他大事未成之前,不會來見我。
沒想,有一,十幾個宮女給我撒花沐浴,梳妝打扮,按古代皇後規格打扮。
我穿金鳳浴火的大紅色長拖地裙,腰間係上金黃雲鳳腰帶,頭發倌成雲鬢。
發鬢,插著雙鳳吐珠的金步搖。
額間,貼著金紅色的富貴牡丹花鈿,披上金色水袖。
莊重華貴,富麗奢豔。
翠玲扶著我到鏡子前,誇張對著鏡子誇耀:“太美了,曆史朝代中所有皇後都醒來跟你鬥豔,婉翠敢保證,沒有一個鬥的過夫人。”
我看著鏡子裏的人,愣了愣,像陰殿裏的寧箏,但比寧箏更美。
或許她連年戰爭,風吹日曬的緣故,不保養皮膚。
她的皮膚略微粗糙,臉比我大些。
我瘦,皮膚比她好些,五官更立體。
不過,我有點不明白,問翠玲:“為什麼要給我打扮成這樣?”
這是皇後的打扮,韓焱悶不吭聲的,突然要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