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帝弑一如既往的自負,我表麵雖露鄙夷,可內心卻無比的踏實。
他在,會讓我很安心。
拯救村民或者走出這個困局,隻是時間的問題。
終於可以鬆一口氣,也沒那麼壓抑了。
東邊,村裏主幹道上,聽見村民熙熙攘攘的,自發的集合起來,在村裏唯一的廣場上膜拜。
帝弑拉著我的手,往東麵去:“過去看看,本尊隱身。”
“嗯!”
我和帝弑出現在村東頭的廣場上。
空放晴,能容納千人的大廣場平地上已幹枯,留下滿地猩紅血幹枯的深黑色,空氣中任飄著濃鬱血腥味。
村民們許對這個氣味已熟悉了,絲毫感覺不適。
廣場平地跪滿了村名,卻裝不下,大多村民跪拜在田埂上,外圍堆積了更多人的。
廣場中間是一個圓形祭壇。
祭壇上供奉了牛頭,羊頭,豬頭各一隻,旁邊擺放了許多瓜果。
祭壇外圍一圈,是村裏德高望重的長輩,我看見程員外也在內。
眾多村民,還看見了一些熟悉麵孔,比如剛進村時圍觀的村民,還有埋葬一家九口的好心人。
帝弑單手抱我,瞬間移動到附近的房頂上。
站在房頂上,一眼望下去,全部是密密麻麻的人,廣場膜拜的人,沒有幾千也又上萬。
大部分村民都來了。
正因為降血雨,所有人都以為自己必死無疑,誰想這麼快便是雨過晴,他們都在跪拜老開恩,讓他們都活過來了。
帝弑見到如此一幕,單手負後一派高傲,又頗為不削:“愚蠢的凡人,他們應當跪拜本尊。”
我瞥了他一眼,人家又不知道是他救的。
就算他想裝這個逼,隱身幹嘛,直接露麵不就得了。
看著下麵不斷跪拜的村民,我想了想,把落到幻境的事前間斷的跟帝弑了一次。
包括第一夜裏,秀花大嫂子,王大娘一家,還有早上看見的一家九口人。
帝弑靜靜傾聽著,沒話,也沒打斷我。
待我完後,他麵容沉穩看下麵密密麻麻跪拜的人,方才開口:“下麵有一萬四百人,整個村裏的活人還剩下一萬四千人,除了三千老人孩沒到,幾乎壯丁,青年,有勞動力的女人全部來了,如果要像謠傳中所的,將血雨之日,就是全村死絕之時,那麼全村人彙集於此,是大的機會無疑。”
我一下挽住他的胳膊:“你的意思是,真正的幕後凶手,就是那個布陣之人,今日會出現?”
“對,五百年前的辛己年,丁申月,戊陰日,甲子時……也就是五百年前罕見的陰年,陰月,陰日,陰時。本尊推算在過半個時辰,就是陰時,一萬多人同時死去,用五行死門陣殺死,村民怨氣滔,如果把這些怨氣吸收為己所用,在五百年前,足夠翻覆地,改朝換代。”
五百年前,正是明朝落寞,清軍入關時。
我震住了,背後主謀當真想改朝換代?
我又問他:“你算的出是人是鬼嗎?”
“此處是個死村,到處彌漫鬼氣,怨鬼,厲魂……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