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觸感是真實的,像鄉下外公家裏養的鵝。
那娥,我還親自抱過。
我震驚的不出話來,眼睛再看仙鶴,就像看見外星飛蝶一般。
收回手指,大爺樂嗬嗬念叨聽不懂的口訣,然後了一句收,仙鶴立即變成了符,折疊成鶴的模樣,躺在他手心。
對此,我不得不重新審視大爺。
高人哪!
他頭戴軍氈帽,穿著軍大衣,很長到膝蓋的那種,大衣很舊。
下身是黑絨褲子,穿著厚重棉鞋,臉色有些黑,常年風吹日曬雨打,刻滿皺紋,五十歲的樣子,跟農村常見的老大爺一樣。
他手指了指山頭上跪著哭泣的恬恬:“姑娘,你那隻鬼可不簡單哪,心思很多,能離的遠點就離遠點。”
“你恬恬?”
我看看恬恬,又看看老大爺,有點懵了。
“她在哭墳,但是那座墳裏是空的,根本沒有埋死人,我沒記錯的話,三前年埋的,然後沒有人來探視過。”
他從兜裏掏出一個折疊的黑皮本子,翻了翻。
“哦,對了,我沒記錯……你看。”
他遞過來給我看!
黑皮本子上,上麵黑色字跡蒼勁有力的寫:西三區,第54號,王欣,女,年月日出生。
入土時間正是三年前,墓穴空置。
入土時家屬稱為了吉時先埋,等三個月後屍體在入儉。
老大爺解釋:“這裏幾千墳墓,就屬王欣的最奇怪,所以我就留了心眼。”
我奪過他的本子,一張張的翻,翻開所有頁麵。
上麵每個人都清楚的寫著埋葬時間,性名,性別,出生年月日,登記的井井有條。
我頓時更懵了。
把手上的鬼鞭啪的一下,落在地上。
我打電話給夏,當時他在開車,接到我電話的時候還有些生悶氣。
我顧不上許多,問他:“夏,你幫我查一下,公安局係統裏有沒有叫王欣的女人,45歲。還有,身份可能是王梟的前妻。”
夏把車子停了,聲音大了一倍:“王梟,今死的特別慘的那個,內髒都被挖空?”
“對,對……你先幫我找找王欣,把資料發給我,越快越好,七點半之前。”
“行,掛電話了,我打電話給老頭。”
老大爺嘿嘿的撿起地上的鬼鞭就耍了起來。
鬼鞭在他手上,耍的栩栩如風,每甩出去一下,鞭子都帶細的電光,甩的響聲很大,在黯夜裏很顯眼。
在我手上,這鞭子就是一普通的鞭。
在他手上,威力強大了幾百倍。
看他架勢,十足的練家子,
見我看他甩鞭子,他停下來,把鞭子遞給我:“喏,拿著,你不同意我不會拿走你鞭子,雖然我喜歡的緊。不然這樣,你我挺有緣分,你當我徒弟吧……”
我當他徒弟?
這老大爺收徒弟也太隨便了把,逮住個就收。
“你放心,我還沒收過徒弟,你是第一個,而且啊,剛才咋們的話她都聽不見,我幫你擋住了。”
大爺神秘兮兮的山頭上一瞄。
我順眼看過去。
恬恬跪在地上,背很直,耳朵動了動,不像在哭,而是注意力放在別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