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香插到地上。
又從包裏拿出一疊紙錢出來慢慢燒。
看著香,不知為何,今夜明明沒有風,香卻燒的相當快,比平時兩三倍的速度往下落。
我便多添了些紙錢,加快步驟燒。
江麵上,原本卷起十米高的水柱子,不知為何消失的無影無蹤。
我一看,有戲,這個婉娘還是很好溝通,沒有狐狸所想的那番。
見香快燒完了,我又添上三支香,插在地上。
商量般的口吻溫和的:“婉娘,我知道你能聽的進去。出來商量一下,隻要你能放下此前的怨氣,放過鎮上,我每年逢年過節都會為你燒錢。”
平靜無波的水麵上,傳冷幽寂的女子聲音。
她聲音幽怨卻不難聽:“姑娘莫要拜我,折煞婉娘了,當年婉娘確實發了毒誓詛咒鎮上,現在想來,不過是一時氣話罷了。被冤枉了,人都死了,靈魂水麵漂泊,屍身不能容歸故裏,可憐女兒才四歲,要跟著婉娘一起受苦……”
我似乎能聽見她輕泣的聲音。
“這些事情,確實令婉娘衝昏了頭腦,用最惡毒的話語詛咒了鎮上,可是,令鎮民全部慘死的不是婉娘啊,後來婉娘也得知了,當時下毒給李家和鎮長家,嫁禍於我的,並不是鎮長任何一個人,我是被他人利用,讓鎮上的人無辜被牽連,一直很內疚的活在水裏。再也沒有害人過,沅鎮鎮民全死了,婉娘也無人可害。”
實話,我真的很吃驚,怎麼到她這裏居然是這樣一番情況。
我問她:“關於你的傳,和沅鎮當年的詛咒,是不是真的?”
“是!”
“那到底什麼是事實?”
實話,我有點懵逼了。
“那詛咒卻一直都在的,背後有人操控了這一切,把婉娘引誘到這裏,婉娘做生意,在背後下毒陷害我入獄,好不容易從牢獄裏出來,和鎮長夫人見過麵,是她勸我下嫁鎮長的。”
“她一個女人,出門在外不容易,拋頭露麵還帶個孩子不容易,鎮長喜歡婉娘的緊,問問婉娘可有妾侍的意思。鎮長夫人心好,慈善,並不是謠傳的那樣是她下毒,當時捆婉娘的,都是鎮長賓客的女眷,和鎮長夫人無關。”
“她們得知自己丈夫,家裏頂梁柱被毒死了,就氣瘋了,沒有追查便把婉娘捆了送到江邊。麵對她們的質問和咄咄逼人,婉娘受了委屈,脾氣也上來了,所以落得今日下場。”
我沉思,原來是這樣。
“那你剛才得知背後的幕後操控者,是誰?”
“我死的第二,江邊出現血紅一樣的顏色,繞是婉娘怨氣再大,也無法做到如此。第三,魚全死了,泛著白肚皮飄到岸邊。婉娘是新魂,完全沒有能力超控那些魚至死。”
“第四,鎮上好幾個孩走到沅江邊上,被水鬼拉下去,生不見人,死不見屍,婉翠才四歲,靈魂脆弱的聚都聚不齊,根本無法拉人下水。”
“第五,鎮上好幾戶人家出現上吐下瀉,口吐白沫,臉色發青,沒半個時辰,那幾戶人家就全死了,無一生還……這婉娘絕對做不到的,婉娘是水鬼,水鬼上不了岸,更害不了人。”
狐狸跳上我的肩膀,軟軟的聲音道:“我們的方向一開始就是錯的。”
我點頭:“傳言都是真的,我們卻沒有懷疑其可信度。”
“對,兩位明鑒,這些傳聞都不是婉娘可以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