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眉頭擰成個川字,話語中有絲不解:“既然孩子的NDA驗出來了,為什麼會被扣下?”
這一秒,我突然明白了。
我錯怪他了,之前所有判斷都錯了,他好像什麼都不知道,並不是他陷害我的。
就算如此,他和付莉的私情依舊存在,他依舊是渣男一個。
我轉過身,一步步往宿舍走去。
“玉……”他在身後喊我,帶濃濃的不解。
我沒回頭,沒有停下腳步。
今的事情實在太多了,多的我難以消化,一件件撲朔離迷的事情,壓得我透不過氣來。
我步伐沉重的走回宿舍,宿舍裏冷冷清空蕩蕩的。我疲憊的坐回自己床上,頭歪靠在床架上,想著這一裏發生的事情。
露露和付莉,兩人到底有什麼不為人知的秘密?
還有伊宮夜,他的手難道沒事,是我想多了?
還有韓子楓,如果不是他用那鬼嬰害我,那又會是誰?
啊啊啊……我腦袋都快想炸了!
我身體往床鋪上一躺,靠著枕頭,痛苦的閉上眼睛。
宿舍裏氣溫突然冷了下來。
我猛地一下睜開眼睛,看見帝弑穿著黑色金邊龍袍,身後披一襲黑色斜披風,雙眉微蹙,居高臨下的站在我麵前。
我一下從床上站起,不悅道道:“你來幹什麼?”
他眸光從我臉上慢慢落到手臂上,剛才我和韓子楓掙紮的時,他掐的力道太大,把我手臂給弄的淤青了。
我手臂慢慢的移向背後,想躲過他的目光,心裏很虛。
“該死,居然敢碰本尊的女人。”
我沒話,生活中的鎖事已經夠亂了,現在心身疲憊,不想搭理他。
接著,他又出一番讓我心驚膽戰的話:“本尊就知,不應該讓那個白臉活在世上。”
我頓怒道:“你想幹嘛?殺人滅口嗎?我告訴你帝弑,你要敢動他,我跟你沒完。”
他雙目一凜,森寒鳳眸盯著我:“你還對那白臉有非分之想,餘情未了?”
餘情未了,真搞笑。
我不想跟他吵架,可他老是有事沒事的找茬,別是個鬼了,就算是個人我也受不了。
我冷冷對他下了逐客令,“有事快,沒事趕緊滾。”
我話很衝,讓他更惱怒了:“你居然如此對待本尊?”
我瞥了他一眼,難不成還要我把他當成丈夫,切……還不如殺了我。
“行,你不走是吧,行,我走。”
我怒氣衝衝走到宿舍門口,準備開門出去,卻發現門被緊緊關著,根本拽不開。
我狠狠的跺了一下腳,轉身背靠門:“你底想怎麼樣?怎麼樣才不纏著我?”
他不疾不徐的走過來,站在我麵前,金邊廣袖下伸出白漆節骨分明的手,欲撫摸我的臉龐。
我頭一歪,他手指落在半空停下。
他聲音中帶化不開的傷感:“你就如此厭惡本尊?”
我眉頭皺了皺,心裏默默答道:是啊,看見你,我恨不得繞道走。
“千年來,本尊從未如此屈尊過,除了你,可你卻看都不看本尊一眼,那個愚蠢的一無是處的凡人,真值得你如此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