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風在咆哮,大雪飄飛,這個冬真冷啊,時不時的有人發出感歎。

這個冬來得比往年更早一些,還未飛過寬闊的海麵的候鳥,凍死了一批又一批。

清冷的空氣,過膝的大雪,讓人早早的斷了出門的念想,大家像是約定好了似的,都不出門,或是圍在火爐旁,或是呆著空調房裏,總之,對外出這件事,大家都是拒絕的。

誰也沒有注意到,白茫茫的雪地當中,有一個紅色的影子,若隱若現,已經幾乎被鵝毛般的雪葉子給埋了起來。

“喂,姑娘,醒醒——”

或許是無絕人之路,又或許是老開眼了,終於有人發現了雪地裏幾乎被埋掉的紅色身影。

從外貌來看,這是一個男人,大概一米八幾的個子,瘦瘦的,穿了厚厚的羽絨服一點都不顯得臃腫,這大概是斷定他很瘦的原因吧。頭上裹著圍巾,看不清麵容,渾身散發出一種溫暖的氣息來。

連續喊了幾聲之後,發現快被凍僵了的女孩,絲毫沒有反應。

他搓了搓手,可能是因為氣太冷了吧。

帶一個昏迷的陌生女孩回家似乎並不是一件很明智的事情,但是對方昏迷不醒,這兒離醫院又很遠,再加上大雪封路,將女孩帶回家,成了目前唯一的選擇。

一個單身獨居男子,確實不應該帶一個女孩回家的,性命攸關,他也顧不了這許多了。

雪太厚了,隻能步行,吃力的將女孩背起,身後留下來一串或深或淺的腳印。

“哎呦,羽山,你回來呀,這大雪的,這是幹什麼去了?”隔壁喜歡八卦的老太太從窗戶上大大咧咧的問道。

“我去看看設下的陷阱有沒有獵物。”被稱作羽山的男人用溫潤的聲音回答道。

“吆喝,看你的樣子,貌似收獲頗豐啊。”不知是外麵的雪下的太大了,還是老太太的眼太花了,竟然沒看出羽山背的是一個姑娘。

“老太太,您看錯了,我是從外麵救了一個姑娘回來。”羽山一邊解釋,一邊拿出鑰匙來,利落的開門。

“救了個姑娘回來?羽山你心別是外麵樹林裏的髒東西。”老太太有些惶恐地道。

老太太所指的髒東西,大抵就是樹林裏修煉成精的妖怪了。不知為何,一些老人總是會相信這些有的沒得,這種老掉牙的故事。

“老太太,這都1世紀了,早就不信什麼鬼神之了,您要是不怕,過來幫著我照應一把,還不確定她能不能醒過來呢。”羽山推開門,一股溫暖的氣息撲麵而來,室內點著壁爐,暖烘烘的。

他把紅衣女孩安置在客廳的沙發上,找來了一張沒用過的厚厚的被子,給她蓋上。

他不是醫生,也不懂得什麼緊急救治,隻知道這個女孩是被凍僵了,暖和過來,應該就會醒了吧。要不要去給她煮碗薑湯呢?可以驅寒。

隔壁的老太太似乎對這個被撿來的女孩,也充滿了好奇,不知道是不是想來證實一下,她是不是自己所的“髒東西”。拉著她家老頭子也過來湊熱鬧了。

隔壁的老頭,倒是沒那麼迷信,隻是笑眯眯的對羽山:“羽山啊,你這是撿了個媳婦回來啊。”一邊,一邊摸著他那剛留了沒有多長的山羊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