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名字叫做楚歌,聽我爸爸講,楚是一個很好的字,因為它代表著南方的溫暖,容貌的美麗。歌也是一個很好的字,因為它代表著快樂和希望。但是我從就被人欺負,他們我有著一雙凶惡的眼神,那個時候我總是四麵楚歌。但是我不怕他們,每一次我都會將他們教訓的跪倒在地,看著他們臉上的痛楚、苦楚、酸楚、淒楚,我總會拍拍身上的泥土和灰塵,將衣服整理幹淨後唱著歌,朝著南方的空颯遝離去。我想他們一定不會輕易放過我,因為我做事從來都會留一線,等著他們滿懷希望的過來挑戰我時,我就又能在他們臉上看到各種痛楚、苦楚、酸楚、淒楚。這就是我,一個喜歡南方,總會給人希望的好同學,好孩子。
這是楚歌在學五年級時,按照語文老師的課題所寫的一篇名叫“我”的作文。當時這一篇文章落下,就引起了班主任的高度重視,他認為這個孩子與別的孩子不太一樣,內心極度扭曲,以至病態,是需要重新回爐重造的一類不良品,如果不好好管教那麼就又會給社會添加不安因素,甚至危害社會。楚歌的母親被當頭批評教育無方,無奈之下隻能帶著楚歌再一次轉學。這已經是從楚歌幼兒園開始時的第三次轉學了。
初中,楚歌同學順利的升上了初中,但是在他周圍卻沒有一個朋友,或者都畏懼著他的那雙眼神,所以沒有人敢去和他交朋友,甚至話都是在老師的一些課餘活動中才會發生的。於是楚歌同學主動與班級裏的同學們搭訕,那時他總會露出一副自以為很是善意的笑容,但是在同學們看來那是何等凶暴邪惡,一個個都是懼而遠之,根本不敢與其接觸。甚至私下裏,同學們給楚歌起了個外號,名叫楚邪,其大致意思就是從楚歌的臉上可以清楚的看到邪惡這一個詞彙。
楚歌在學校裏麵交不到朋友,學習成績也是一塌糊塗,楚母經過深思熟慮之後,隻能帶著心愛的兒子再度轉學。這是楚歌人生當中的第四次轉學了。
高中的楚歌終於進入了叛逆期,因為學校裏麵不僅老師怕他,同學們也怕他,甚至他芳心暗許的女孩子也畏懼著他,就索性破罐子破摔,整不務學業,在外邊和一些流氓廝混。噯,還真別,楚歌同學不是那塊料子,但是論打架的功夫倒是挺厲害的,漸漸的學校周圍,乃至臨近的學校,都知道了他的名號:邪皇。
嗯,至於為什麼不叫霸王,隻因為楚歌同學沒那股子霸氣,他喜歡做一些邪門的事情,比如拿同學們因敬畏他獻給他的錢財去買了水,或者吃的,還會把找零還回去,又比如上課的時候他總會盯著美女老師的臀部轉悠不停,然後發出一聲全班都能聽到的,類似吸麵條的聲音。他想撩女同學的裙子,看看裏麵的世界,可看到一體式的校服,也隻能每幹瞪眼。這就是楚歌同學進入叛逆期的真實寫照,並不算壞,但也絕對不能列入三好學生的行列。
高二結束那年,楚歌同學眼看著就要就地升入高中,然而楚母卻意外的收到了一封來自楚爹的信箋。他依稀記得那晚上回家,楚母一臉凝重的把她叫到床邊,仿似留下遺囑一般臉上劃落了兩行清淚。楚母伸出雙手緊緊的握住楚歌同學的右手,她淒婉的道:“你那死鬼老爹,整整三年了,終於來信了!老爺終於開眼啦!”話落,悶了過去。
緊接著楚歌同學就站在了楚母的病床旁,蠢蠢欲睡的聽楚母念完了信中所述。裏麵的內容是這樣的:深秋客話,明燭共影。三載掛念,無有淡忘。肩扛日月,腰纏繁務。思慕之痛,猶勝於子。幸得金蘭,爾能遷徙。臨海之東,聖學有方。功待圓滿,毋念毋掛,彼此珍重。
楚母念完之後首先就是將信紙與信封一把摔在地上,然後口中罵了句:“死鬼東西!信都不會好好寫,成個屁事!”
楚母是看懂了,上麵的大致意思就是:我很好,不過有一夜和朋友一塊吃飯,突然聊到了家裏人,於是很是感慨,就寫一封信。因為公事繁忙不能脫身,但我還是很想念你,更勝於自己的兒子。所幸這朋友給力,你們可以搬家了,就在臨海的東邊城市,讓兒子去那裏讀書吧。等我功成名就,咱們再一家團聚,所以不要掛念。
於是楚母就又是帶著楚歌同學開始了第五次轉學,比之那古代的孟母三遷還要多了兩次,還要富有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