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夢縭緔帶回竹苑,荷花看著鶩抱著的人,奇怪的問道:“鶩,姐姐這是怎麼了?”
鶩淡淡道:“沒什麼大事,準備一點水來,我給她解毒。”
“毒?”荷花莫名其妙的看著朝房間走去的兩人。
將她放到床上,鶩拿起她的手把脈了一下道:“還好隻是普通的軟筋散之內的,我給你服下解藥後就沒事了,手臂的傷我替你療好,這些日子你就好好休養著吧。”然後從懷裏取出一粒藥丸給她服下,開始給她清理傷口。
那個,我需要幫忙嗎?荷花在一旁好心的問道。
“不需要,你下去吧。”鶩平靜的回道。荷花看看兩人後,識趣的退出去了。
包紮好傷口後,夢縭緔開口道:“你怎麼來了?”雖然她知道這幾年他一直在竹苑附近,但是卻從來沒有進來過,今日若不是他,後果真是不敢想象。
鶩靜靜的注視著他道:“前幾日趕回去了趟,處理完教裏的事情就過來看看你,沒有想到就遇到他們欺負你了,你說你怎麼也不叫她們兩陪著你,一人出去不安全。”語氣略帶著幾分責備。他才離開幾日就出事了,以後怎麼教他放心。
“這幾年都這樣,我以為沒有什麼事情會發生了。”夢縭緔低聲回道。
鶩起身打量了一下屋子,靜靜道:“以後我留在這裏守著你,以免你再發生意外。”語氣堅決。
以前他隻想留給她一個清淨的空間,與一點時間來讓她考慮,所以並未來打攪她,以後怎麼也不能再讓她一個人這樣下去了。
“嗯?你不回去教裏麵了嗎?”夢縭緔疑惑的問道。
“有鐵手他們在,我無需自己一個人操心了。”說罷,邁步出去了。
從此鶩便自己決定留在了竹苑,幾日後在鶩細心的照顧下,夢縭緔的傷便好利索了。
這晚剛躺下不久,就忽覺窗外飄來一陣琴聲,這琴聲怎的如此熟悉?
她疑惑了會,起身來到窗旁仔細聽了聽,確實有琴聲,她知道鶩也彈得一手好琴,可是來到這裏以後隻聽見鶩吹簫聲了,沒有再撫琴了。
那麼又是誰會在這晚上彈琴?著好衣服打開房門走了出來。
當她來到院裏亭閣下時,卻再也沒有琴聲了。奇怪?剛剛在房間不是明明聽見有人在彈琴的嗎?怎麼現在出來反而沒有了?
她迷惑的坐了下來,眼睛被桌上的一個東西吸引住了。
發簪!一隻熟悉的發簪靜靜的放在石桌上。
這個不是當年被裴朗偷去的那枝發簪嗎?怎麼此時會出現在這裏了?她拿起發簪仔細地看了看,保存的完好無損,依然如當年一樣。
握著發簪愣愣的想著,這麼多年過去了,裴朗為何會在此時歸還這枝發簪?
起身朝亭閣外麵走去,可是一直走到小道盡頭也未見半個人影。他不是來看她的而是來還東西的?
站在竹林旁邊怔立了許久,夢縭緔似乎終於想明白了什麼。
哎,也不知他如今過得怎樣了?還有秦月到底還活著沒有?
琴聲,今晚的琴聲難怪會有熟悉的感覺,此刻她葛然想起了,那不就是秦月曾經喜歡彈的琴調嗎?隻是他們既然都來了為何不願意見自己呢?
他還活著?
隻是為什麼不願意見自己呢?
為什麼?
佇立在竹林良久,夢縭緔才懷著一顆失落的心情慢慢朝回走去。
走到岔路口的花園旁邊,便聽見前麵傳來談話聲,她輕輕的靠近過去仔細聽了起來。
“鶩,你真的決定不要皇位了嗎?願意這樣在江湖過一生?”
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老宮主!他今晚也來了?
鶩靜靜的回道:“我已經想了三年了,那皇位本就是你的如今給你兒子正是理所當然,皇位與江湖相比,我更喜歡江湖自由自在的生活,所以請你無需再勸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