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歡溫濮灝。”
安城中學,高三(1)班,正是放學時分,三五成群,笑語熱鬧。
薄純翕單肩背著書包,藍紅條紋的校服襯的她小臉如玉,隻不過看著麵前高大冷酷的男生時,表情淡淡,眸色倔強。
盛明宇收拾桌麵的動作微微一頓,抬頭看她,薄唇輕抿,帥氣的容顏冷冷的,下頜緊繃,看了她幾秒鍾之後,麵無表情的應了一聲,“嗯。”
薄純翕被他漫不關心的樣子刺的心頭一疼。
她笑了笑,笑意卻不達眼底,她剛想說什麼,隻見同班同學詹靜芳走了過來,先是對盛明宇柔柔的微笑,“明宇,我們該走了呀。”
然後又看向一旁的薄純翕,很熱情的邀請道,“純翕,我和明宇要去練琴,你要一起去嗎?”
薄純翕揚起下巴一彎唇,“不必了,我天生身體裏就沒有音樂細胞。何況,一會兒我還要和小王子出去。”
薄純翕口中的小王子是呂氏集團和溫氏集團的長公子,溫璞灝。
“聽說你和溫濮灝同學青梅竹馬,真好啊。”詹靜月芳羨慕的說。
“也不是每一對青梅竹馬都是好的,總是有竹馬眼睛殘心更殘的。”薄純翕無所謂的一聳肩,轉身就走了。
盛明宇一直看著她的背影消失在教室裏,黑眸深邃。
……
薄純翕走到一樓的時候,溫濮灝已經等了她有一會兒了,但還是溫和的笑,沒有一絲不耐煩的情緒。
“嘟嘟。”他還是叫著薄純翕可愛的小名。
薄純翕低著頭走,魂不守舍的,聽到他的聲音後明顯一愣,回頭看他,“小王子。”
溫濮灝無奈的歎氣,站在她身旁揉了揉她的腦袋,“不是說今天陪我去街裏麼,又忘了?”
薄純翕眨了眨眼睛,抱歉的小聲說,“對不起啊。”
從小一起長到大,溫璞灝對薄純翕自然了解,她沒精打采成這副模樣,一定與某個人有關。
溫璞灝笑問,“明宇惹你了?”
薄純翕扯唇笑了笑,“小王子,能不能不提他了呀。”
溫璞灝聽她如此說,皺了皺眉,看來情況還很嚴重。
“好啦,”薄純翕強撐著笑臉,舒了一口胸口憋悶的氣,歡快的笑著道,“不是說好要給安安買生日禮物嘛,走吧。”
“好。”
兩個人並肩往出校門口走,薄純翕像是想到什麼似的,突然扭頭對溫璞灝道,“對了小王子,我還要跟你道歉。”
“怎麼了?”溫璞灝不解。
“我剛剛……”薄純翕有些不自然,“我剛剛和小明說我喜歡你……其實都是一時氣話的,我怎麼會和自己的好閨蜜搶男朋友呢?”
溫璞灝失笑,“嘟嘟,明宇到底怎麼把你弄得這麼生氣啊?”
要知道,小時候開始,嘟嘟的每次生日願望就是非盛明宇不嫁的,怎麼好端端的變了卦。
薄純翕的肩膀有些塌,連笑臉都快撐不住了,她勉強彎唇,“沒什麼,隻不過他遇到了自己喜歡真正喜歡的人罷了,小王子,我真的不想再成為他的負擔了。”
……
薄純翕之所以這麼說,並不說在說著逞強執拗的話。
而是她真的這麼以為的。
從5歲那年初遇,盛明宇就像是要把她寵壞慣壞的騎士,借她抄作業,考試幫她作弊,爸爸媽媽批評她的時候還會幫她打掩護,一起闖了禍,他總是擋在自己的身前……
從前,她真的以為這樣的小明,是最好的小明。
可是慢慢的長大,在她馬上就要18歲成年的時候,才突然發覺,自己成為現在這個樣子,既恨自己,也恨他。
如果你不能給我從一而終的寵愛,那何必給我如陽光般燦爛的希望?
薄純翕一邊走,一邊失落的想。
……
溫璞灝對自己的小女友是很看重的,所以他和薄純翕在街上逛了很久,都沒能選中相中的禮物。
薄純翕兩條腿發酸,可一句抱怨都沒有,而是獻計獻策道,“要不咱們問問父母們呢,楚燃幹爹最討女人喜歡了,問他肯定有個不錯的答案。”
溫璞灝好笑的刮了刮薄純翕的鼻子,“你是想我去問我爸,‘你當初怎麼追求女孩子的?’然後讓我爸挨我媽一頓好打,我再挨我爸一頓好打嗎?”
薄純翕自然而然的就想象到了那個畫麵,捧個肚子笑個不停。
溫璞灝見她終於露出笑臉,心裏也微微的舒了口氣。
青梅竹馬,沒能走成愛情,她也依舊是他心裏最重要的小妹妹。
兩個人空手而歸,幸好盛安安的生日還有一段時間,隻得先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