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溪,怎麼了?”秦南澈看她始終低著頭,看不到她的表情,也久久聽不到她說話,心裏著急又擔憂。
舒茗溪抬起了頭,“南澈,我叫舒茗溪的,是吧?”
秦南澈沒想到她會突然問這麼一句,但也點了點頭,“對,舒茗溪,隨媽媽的姓氏。”
舒茗溪清清淡淡的笑了一下,“是啊,我叫舒茗溪,雷心寶已經死了,死在獄中的那場大火。”
秦南澈握緊了她的手,“都過去了。”
“是啊,都過去了,”舒茗溪附和了一聲,又問他,“南澈,秦氏缺導演嗎?”
秦南澈怔了一下,半晌後回過神來,用力的抱住了她,“缺,很缺,最缺一位叫舒茗溪的導演,你願意試試嗎?”
舒茗溪靠在他的肩上,被層層黑霧包裹住的心髒,慢慢的露出了一個一道縫隙,裏麵有陽光照耀而出。
薄寒初曾經說,她是他的救贖。
那麼秦南澈,就是她的救贖。
……
三年又過去,轉眼間,舒茗溪已經成為家喻戶曉的導演,但是報紙微博雜誌從未有過她的真容出現。
她古怪又神秘。
沐筱溪也畢業了,她沒能進去有保證的公立幼兒園。但是卻在秦南澈默默的幫助下到羅城最有名的私立幼兒園成為正式老師。
而且這家幼兒園也受了秦氏不少的讚助。
短短三年,從前在學校裏就有不少傳聞,說沐筱溪被一位老總包養了,不然她哪裏能用得起名牌手機,哪裏穿得起阿迪,哪裏有錢給奶奶換腎後,又在奶奶去世的時候辦了一場葬禮。
這些傳言,沐筱溪從來都沒有去辯解過,她確實受秦南澈幫助頗多。
傳言愈演愈烈,在單位都總有同事們突然莫名其妙的在她背後指指點點,小聲的議論著什麼,等她回過頭時,大家又對她友善的笑,熱情的問她需不需要帶下午茶。
她也回以微笑,“我請大家。”
說完,她就出去,到餐飲廳去給大家買飲料咖啡和甜點。
出了單位大門的時候,沐筱溪站在原地停了一會兒,深深的呼吸了三次,才覺得心口憋著那口氣疏散了出去。
左右手都拎滿了之後,沐筱溪在往回走的路上,突然聽到身後有鳴笛聲。
她回過頭,看見駕駛位上秦南澈對著她溫和的笑。
那一瞬間,她好像聽到了心髒在怦怦跳動的聲音,但也就隻是短暫的兩秒鍾,就被她壓製住了。
她走過去挑眉對著搖下車窗的男人笑道,“來得早不如來的巧,您是預料到了我會請客了吧?”
秦南澈也人畜無害的笑,“是啊,所以,我的那份呢?”
沐筱溪把自己右手單獨拎著的摩卡和提拉米蘇給了他。
秦南澈笑的更開心了,“就知道得有我的份兒。”
沐筱溪哼了一聲,心裏卻在默念。
我沒有想到你會來,之所以這麼巧,不過是在我喜歡上你之後,所有的口味喜好都變成了和你一樣的。
隻是這些,我不會對你說。
“你等等啊,我把這些送進去,然後再出來找你。”
沐筱溪抬了抬自己手裏拎著的滿滿的東西。
秦南澈點頭,“好,帶你去海邊。”
沐筱溪笑了,“好啊。”
海邊。
今天是她的生日。